长命万岁 第173节(2/3)

阿弟林真琰刚产，阿娘还未相见就被郑氏抱兰台。

其左右侍坐两媵婢。

昔年她虽然年幼，但已经耳闻则育，过目不忘。

林圆韫行至三尺，不再放纵，如士族女郎端正行礼：“阿娘。”

见男不惜，畏惧于耶耶的林真悫、林真琰皆不敢前去劝谏，最后是林圆韫躬去见，但并非是为劝说而去。

每逢宴，耶耶也是能推则推。

他在七年前丢失官印文书，随即又查官印文书皆是他在任官吏的时候监守自盗，最后被施以磔刑。

前姨夫最终被割离骨，断肢，再割断咽[3]，毕命。

林业绥以两指夹黑，闻言滞顿少顷：“你知你阿娘这一生最不喜的是何？是兰台。她岂会愿意让你再去，而你是她十月所产，我未曾替她受罪，又如何还能去怨恨她，所以你们三姊弟的婚姻，只要她不颔首同意，在我这里便不行。”

来至父母起居的房室，三十九岁的男已然羸瘦，跽坐在妻昔年最常席坐的几案西面，神自若的在与自己棋。

但十年以来，耶耶对于政见不合的臣工皆是贬谪外郡，从不以权势来危及他人命，惟独那位范卢氏的前姨父卢项有异。

闻见耶耶此言，林圆韫终于哑然而笑。

林业绥挲着妻的白玉钗，怅然自失：“虽然她与你阿娘并非是同母而生，但你阿娘很她，即使言及是被你阿娘抚育而大的也并无偏差，与待你是相同的。”

然也常常难以安寝，能勉寝寐的时候，也时时会于夜半惊醒咳嗽，再独自博弈至黎明。

林圆韫温顺颔首，屈膝与妇人同跽着一张坐席，然

林圆韫在心中想若是阿娘见况，是否后悔离开，而后她开行礼：“耶耶，你是在怨恨阿娘吗。”

林圆韫终于知，为何阿娘为邑三千七百九十的汉中君，数年来都常常不兰台。

林圆韫垂脑袋：“因为从母与阿瞻？”

阿娘在知以后，躬登车去往渭城谢氏的宗庙。

席上有一人端正跽坐着，她右侧有两足黑漆红云纹的凭几可倚赖，脖颈细而，白皙的肌肤以枣红的绕襟曲裾袍，曲裾上还饰有的黑金绣狩猎纹，又以玉带钩束衣，垂至脛骨的杂佩系在腰间。

林业绥在妻失踪的当就已经然发怒，僕与家臣全惊恐伏拜请求宽恕，但在此以后，他又日渐回归往昔，恍若无事发生。

谢宝因看过去，淡淡一问：“已经是十月，可有去为你小姑祭祀祝愿？”

林业绥闻言，冷冷抬，随即又重新垂了去，语气终带着淡淡的愠怒：“怨，为何不怨？都已过而立之年还如小孩，一言不发就藏匿起来，她为所有人而想，为何不知为我想，她心中惟独对我狠。”

哪里是怨恨，分明是意。

为家中女君失踪。

冬十月。

而从母乃外大母的小女，年齿不过十而有六就忽然丧命，听闻是因为在孝和帝第七逆反的三个月之中，从母兰台所致。

俨然是国都之中的豪门夫人。

然范卢氏再为豪门士族的壮志也始终未能得以实现，因为如今是她耶耶掌天之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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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又小心翼翼的声：“我是在询问耶耶是否在怨恨阿娘不愿让李暨纳我为妻，毕竟阿娘是你的妻，又是博陵林氏的女君，天还赐封其汉中君，她..应该为你们而想，但阿娘因我而如此任，不顾及你与博陵林氏。”

她亦开始明白，耶耶所皆是为了阿娘。

在阿娘失踪已经有一月的时候，林圆韫乘车至缈山的天台观，她虽然告知耶耶是来此为阿娘请求福佑，但实则是来见一人的。

在殿檐之，铺设有非豪门皇室不能用的熊席。

卢氏家主在家门伏拜数日以求耶耶宽容也无用，甚至对他们所给的换条件视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