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节(2/2)

韩曜自小过得艰辛，却鲜少尝过失败的滋味。

他又该如何回答接话，才能显得自己不那么蠢，或是让她认真倾听、又专注思考之。

两人相对，眉梢角尽是笑意。

韩曜觉得这修也不会将母亲的落告诉他，故此他还不如亲自上手，反正他已经有了这噬人可得记忆的力量。

他似乎缺失了某些寻常人族所能拥有的本能反应。

那些画面不能直接动他引发他的遐思——事实上他从未有过类似的想法，但它们能让他去思考，有什么事是被她所喜的，或是能令她展颜的。

但他现在也得不到答案了。

——苏旭和那个披鲜艳羽衣的青年立在一，满脸笑容，神明亮而喜悦。

她凝神敛目时的样颇为沉静，眉间的烦躁嫌恶也会消失得一二净。

“……”

夜雪阁！

韩曜慢慢扶额，倚着墙边坐倒在地上，望着巷光源来往穿梭的人影。

集市上人涌动，货琳琅满目，从各小吃玩再到胭脂粉面首饰。

宗门后，修行一尤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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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像从没有用那样的神注视过自己。

韩曜努力让自己暂时不去想她。

他总是会想着她。

现在的问题是，这修算起来也有将近一百岁了，而且也算行厚，他虽然将其吞掉一分，却依然不能得到全的记忆。

在应到修的气息前，他已在焦岩城里漫无目的地转了几个时辰。

战，他一人对阵了四个杀手，正是因为觉醒了这奇怪的能力，才能将那四人杀了个净，还吞掉了孙仙君，得到了对方的少分记忆，甚至能模拟他的灵压。

当然不排除这修确实不知的可能，不过，在记忆闪回间，他却看到了另一个画面。

他拿起那些劣或致的珠钗簪，无视了摊主或老板期待促的目光，想起少女乌黑密的云鬓，发间总是光宝翠，玉坠沉垂。

然而，在有关于苏旭的事上，他获得了前所未有的挫败。

韩曜疼地想，他当真不愿陷这奇怪的境地中，时时刻刻想着一个对自己怀有恶意、且有许多秘密的人。

“……”

在旁人中再如何千难万难的灵诀法术，对他而言也只需要半盏茶的时间，第一次尝试就能成功，剩的不过是熟练的过程罢了。

他经常会想着待会儿该和苏旭说些什么，或者猜测对方会挑起什么话题。

并不是他多么希望对方欣赏或是在意自己——假如能这样当然很好，但他现在更为纠结的是，那人对他产生了很大的影响。

他本以为苏旭能同自己在一，他不介意让她看看刚才那一幕，他甚至还有些期待对方的反应。

……

这十数日的时间里，他在荒山野岭里追踪修，早已不知多少次分神。

他脑里又闪过一些纷的画面，最终定格在一场破碎的对话间。

——诸如在学堂外偷听被赶去一类的事，他心里也并不怎么在意。

某程度上说，他虽然能区分丑，却很少会被中所见而打动。

他再次涌黑雾，雾气翻腾弥漫，少年瘦削健的躯隐隐开始变化。

韩曜早有经验，所以先前故意向她询问母亲的落，就是要对方在脑里先想一遍答案，以提自己得知此事的几率。

有时候，他都觉得自己仿佛是疯了。

糟糕。

他尝试忘记这可恶的画面，然而那一幕却仿佛烙印在脑海中，几次挥之不去。

然后，他又不受控制地去回忆方才那一幕，吞噬修后得到的记忆。

可惜的是，他只能得到修一分的记忆，并非全，他想起那日这女人说知苏旭的秘密，他猜测应该是指的她是修，不过这也终究是猜测，不知是否是真的。

那两人也都是她的同伴，是她心中无比重要的人，她应该也会用温柔信赖的目光去关注他们。

谁知她一城又莫名其妙地跑了！

可惜，他依然不曾得到任何相关信息。

这修今晚要前往夜雪阁拍卖一样东西！那地方似乎在城东大湖的楼船画舫上！

红叶镇客栈里的妖怪，还有那不知真假的族。

因此他曾说等到宰了这修，就将事都告诉她，这话也没有半儿分。

两侧商铺林立的街上，姿容明艳的红裙少女立在路中央，言笑晏晏地望着旁边的羽衣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