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需要像任何人。”
“这一趟离开宗门,我了许多我先前不敢想象之事。”
“但我喜你最后一句话。”
他似乎笑了一,又似乎没有,“半妖的份会让你能同时共人与妖,这本是好事,你并未在大荒那妖族互相厮杀蚕的境里生,自然不赞同他们的想法,你也不用改变。”
随即她又叹息一声,“师尊从来不讲这些。”
两人拾级而。
“唯有弱者才需要迎合,才需要为了被接纳而改变自。”
他平静地,“在这方面你又受到人族理念影响,然而那并非你应求之,妖族荟天地灵气,汲自然之力,天人合一则无有穷尽之时——这才是你该从妖族们上领悟到的东西,而非他们如何行事。”
她侧看着旁边的儒雅英俊的男人,心想反正对方早知自己份,如今更是没什么可顾忌的了,脆将某些经历复述了一遍。
他微微一笑,“先前答应指你,但你如今并不再拘泥于招式与经验,只差一步提升境界罢了。”
此时整个桃源峰都飘落着蒙蒙细雪,满山粉白玫红的桃灿若朝霞,鲜艳的衬着晶莹雾凇,极富诗画意。
天人合一。
“你也曾被剑修修之的问题所困扰,明明你山修行数年,定然也熟读心法,门讲求炼化神,所谓顺生人,逆回成仙,人族修士需抱一守静,以求心稳固,这就是人们要则一而修之的缘故。”
苏旭想说你又不是半妖,仔细想想她也见过很多半妖了,除了自己之外,恐怕没人能到这一。
苏旭轻轻叹了气,中浮现几分迷茫,“在人族里,半妖大概和妖族没什么差别,因我们既可以化人,又可以变回妖,然我逐渐发现,我和真正的妖族还是有些不同。”
他在少女讶然的目光中意有所指地,“而是你不需要历经磨砺苦难,也会有一日到渠成,晋他人无法企及的境界——你自己领悟也好,别人拨你也好,并无任何差别,他不知罢了。”
百里葳淡淡,“你是弱者么?”
“这,”苏旭犹豫了一,“大概要看与谁人相比?几个时辰之,我就见到两个可以碾压我的人。”
毕竟八派掌门宗主还有各脉首座等人,并不会观看每一场比试,也并非每场比试都会有手在侧候着以便救人。
百里葳微微挑眉,失笑:“你打不过我或者离火王,绝不代表你是弱者——其实,倘若你与我们年岁相近,我和她加起来都未必是你的对手。”
事实上,就算他们在,也未必会这事。
她笑盈盈地:“我师尊总是觉得他什么都知,却不怎么愿意告诉我。”
“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她反手带上了院门,将结界彻底打开,迈台阶走至对方边,“师兄陪我走走好吗?”
“是么?我在你的年纪时,绝无可能击退永劫之火。”
苏旭听得尤为神,心中隐隐有些动,好像什么束缚即将被打开。
百里葳摇摇,忍俊不禁:“我那些徒弟自然都不会再参加试炼了,倒是有些徒孙会去。”
持问剑塔结界等,有些人就是单纯去给徒弟们撑场的,毕竟往年里在打擂时重伤乃至死的年轻修士并非没有,若是师父就在旁边,其他的不说,起码能在危急时刻将人救来。
她低声说,“——若是你在此地无牵无挂的话,你可愿意和我同去?我兴许会有领地甚至殿。”
“他想让你自行领悟,他以为那样更好,然你本是绝世天才,所谓绝世天才,并非只是看一能学会所有法术。”
谢无涯大多数时候只教她如何打架罢了。
“他本不会教人,所以他一直不收徒。”
苏旭并没有邀请对方去院中一叙。
“为什么?”
百里葳轻轻一哂,“众人皆以为你好运拜他门,事实则是他有幸遇到你,否则换成其他人,指不定到现在还是个筑基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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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者欣然同意。
苏旭已经听懂了,她所要学会的最后一步,就是如何不再使用的灵力,而是像那些厉害的大妖一般,汲取自然之力。
苏旭不可置信地:“师兄未免对我太有信心了。”
尤其是万翼天之后的事。
“所以我也决定去大荒啦。”
苏旭几乎觉得双颊微微发了,“你好像一直在夸我。”
后者似乎正凝神倾听着,听到她说起离火王被毒后,莪山君等人说要杀死所有虫族,立即了然。
苏旭其实有些怀疑自己是否真的这么厉害,因为她也知所谓自行证悟更加困难,然而比起他人指,境界也会更加稳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