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族中猜测为何王上一直在万翼天,不再向南,有人说她受伤了,有人说她要和魑灵王决战,也有人说她害怕一旦动,横山王就会趁虚而——”
“他们真会猜,横山王地盘上有几个会飞的,连万翼天都未必能去。”
苏旭嗤笑一声,“就没人能猜到族的事,也好。”
接来的很一段时间里,她都自由自在地在首旸山中,要么饮酒作乐,要么和伙伴们对弈弹曲,或是跑到外面勾搭各年轻的鸟妖。
山巅的殿里很快就变得极为闹。
满山的妖族都认识了这位空降的领主,她本事极大,却颇为随和,将大家都邀请到殿中玩耍,无论是勉化个人形的,还是堪堪能吐人言的,都被一视同仁。
苏旭的师弟师妹们也知了媱姬的份。
所有人都对此极为震惊,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这一直陪在大师边的妖龙青年,竟然曾经是谢无涯的发妻。
他们都知师尊的发妻早早没了,陆晚嘟囔着自己还特意问过,当时谢无涯只说对不住妻,不愿再提。
“如今看来,他何止是对不住,就是他把人害死了。”
他没好气地,“就算媱姬必须要还上救命之恩,否则有碍于修行境,他也完全可以讨要其他形式的报恩——钱财宝不行么?非要人和他在一过日,还任由他那老母亲将人往死里作贱。”
白晓也个讽刺的神,“他可不是一直这样?那些老以宗主的名义宣布,将你和老七被逐师门的时候,他就一声不吭,只装作没事儿。”
“要我说他才是本难改,还好意思说大师。”
陆晚满脸嫌弃地:“昔日他装聋作哑假作不知,实则他老婆被欺压得越厉害,他和他的母亲便越是得利,难不是这个理儿?”
他们两个你一言我一语地声讨谢无涯,其他人在旁边都若有所思。
范昭和穆晴对视一,前者轻声:“那位城主当真不再计较前尘往事?”
后者微微摇,凝神思索:“显见是被那族影响了,他们合成了一个人,媱姬再无法被过去的故事所影响,那对她而言只像是另一个人的记忆——就像看话本一样,而媱姬自的人格仍然存在。”
她这话也说得有些糊,范昭却听懂了,“你的意思是,她和族互补了?她继承着媱姬的格和事方式,里却是那个族,故此她不会再嫉恨师尊,也不会牵挂她的儿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