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节(2/2)

了悟轻应了一声，走到她边站着。

这短短两日时间里，从相思果手链到这个香，都越发让他觉得无所适从。

从到尾忙活了几天时间，整个佛殿的变化还不算大，但了悟的厢房已经是大变样——

在衡玉的促，了悟走去将灰的帐拆来，方才将新的帐换上。

衣摆绣有竹纹。

瞧见他回来，衡玉指着桌上这衣服:“之前我和了缘去凡间玩，路过一家成衣店时瞧见他们摆在外面的这衣服，心里想着很适合你就买了来。”

衡玉将那两盆君兰取来，让了悟摆好。

第一百二十一章

“在想什么？”衡玉随一问，不等他回答，她就从袖里取几只草蜻蜓和草蚱蜢, “我把几株灵植的叶了，用它们编了蜻蜓和蚱蜢, 然后用傀儡术给它们赋了神识，你看。”

衡玉：“……这也算吗？”

时候，显得异常合适。

香味浅浅淡淡，格外好闻。

她不通刺绣，不擅手工，所以很少回赠什么。

大概是为了响应她中的话, 在衡玉话音刚落, 那几只原本还安静停留在她手心的小傀儡一个猛，直接到了悟的肩膀上。

香包里面装着的应是安神香。

了悟想了想，认真：“算的。”

这两者背后的意，既让他由衷愉，也让他害怕她会因此受到伤害。

一清脆的喊声, 就将他心底的酸胀彻底化去。

好这一切后，衡玉往帐一角挂了个香包——香包是淡绿的，上面绣着的纹很简单，一的竹。看得来，制作香包的人手艺不是很娴熟，针脚有些不细密。

他捧着这几只小傀儡, 温声：“怎么突然想到这些？”

说不算的话，总有些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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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得极好的君兰被摆在窗台，为这昏暗的环境添了几分妍丽与清新。

“傻站着嘛，距离年节已经不远了，我们还有很多事要。”衡玉正在低查看自己买的东西，思索接来要些什么，压没注意到他的异样。

了悟转，瞧见衡玉冒着雨提着裙摆，从对面走廊朝他奔赴而来。

等他摆好回来后，发现桌上摊放着一青绣竹锦袍。

了悟盯着香包瞧了许久，他像是猜测到什么般，手足无措起来。

她跑得快了些，到他面前时还刹不住脚步, 了悟伸手扶住她的肩膀, 为她化掉前冲的力。两人靠得近了, 他就能受到她传来的温度，和得惊人，直往他心底钻。

顿了顿，衡玉轻笑起来：“总要穿些新衣服。”

只是，当她离开后，再妍丽的环境也终会被寂寥所替代。日复一日，夜复一夜，这就是他应有的生活，她方是唯一例外。

了悟也笑，解释：“僧袍容易磨损，贫僧时常会换新的。”

……其实，其实了悟一直都知，这也是她不够上心的表现。

衡玉无奈:“若不是你这里不适合用太艳的颜，我定然要买个红的帐。”

他倒是用过红的帐。

衣服料看上去就很舒服。

了悟站在门边，看着这大变样的环境，有几分无所适从，又觉得心酸酸胀胀。

袍款式明显是男的，袖外翻成黑，上面绣着浅浅的纹。

他总不至于一直来来回回穿一件僧袍。

毕竟无定宗弟都是这般。

了悟耳垂微微泛红。

“你喜这个颜吗？”了悟问她。

只不过那场幻境早已一去不复返。

衡玉说：“我觉得你应该会喜。”

“了悟。”

——以前两人同行时，其实绝大多数时候，都是他主动些什么东西送给这位姑娘。小到簪、手链、香包，大到护法宝之类。

衡玉被他的认真逗笑：“也对，应是算的。但过年节时这里就你我二人，可以暂时不穿僧袍一日。”瞧见小白不地用爪挠她袖，衡玉慢吞吞补充，“对，还有一只麒麟神兽。”

还有只直直想往他的领里钻去, 被了悟疾手快拎了来。

他并不排斥这样的变化。

帐换成天蓝，素净的木衣柜上贴了装饰，他常用的笔墨纸砚也变得细讲究起来。至于那摆在墙角的朴素灯笼，也被一个更新更致的走灯所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