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临风不耐烦:“让开,崖岛执法——”
白决掩面轻轻,又挤一声破碎的哭腔。
锁灵毒真不是一般的毒,他的骨貌竟然一夜间褪回了少年时期,不过也因为如此,他现在才敢光明正大的着这张相似的脸回来。
况且三十年过去了,他认识的那些人,哪里是轻易就能见到的,躲着就是了。
就算是遇到过去相熟的修士,只要过来探一探他的骨龄就知,他不是白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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崖岛离得近,动作快一步,赶来第五尸的现场时,围观人群已经里三层外三层了。打调查的名号,才开辟一条路来。
崖岛很快动了监察院的修士赶来不渡海域边调查,丹心楼也从九大仙门里调派人手前往。
段临风还没见过这么哭也哭的这么亮的睛,语气不由放平和了些:“你是死者亲属?”
尸旁边蹲守着一个披着黑氅的男修,哭得上气不接气:“哥哥,你死的好惨……”
白决哭声一顿,手飞快撩开死尸的衣角,看到他腰间挂着一不知名小宗门的牌,背后刻着个“诩”字,然后假作整理衣裳,不着痕迹把牌了回去:“洛诩。我叫洛笙,和哥哥是从南海来游历的散修,听说附近玄门猖獗,就想来崖洲岛避避难的,谁知……呜。”
这次突然间冒玄门夺灵案,唤醒了他们的记忆,仙门人心惶惶,突然间血案历历在目,人人都在猜想,难这么快妖界又要卷土重来?
三十年对修士来说很短,一眨就过去了。却也很,薄暮空潭里过的血仿佛已经是万年之前。
白决到自己的哭戏愈发纯了,三十年前折剑崖后,鹤载着他逃去了中洲。丹心楼当时发了追击令,而他上的锁灵毒虽然,却历经一番打碎重组,亟需调养,中洲他熟,逃生起来最熟,于是这三十年间,他就躲在中洲修养。
亲自前去确认。
地上的修士转过来,用手半遮着脸小心看向他,的睛像小鹿一样惊惶可怜,一颗摇摇坠的泪珠挂在眶,棕的瞳仁无助地转了转,看得人心一提。
就是有时候撞上了,针尖对麦芒,少不了大打手。裴谨那脾气和谁无故动手都不稀奇,倒是顾汝兰向来儒雅克己,在非正式场合和人争,也算奇景。
居安思危是宗主们的事,普通修士自然就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很快就忘了那些惨痛,偶尔提起来,走个形式骂骂白决就可以了。
段临风没有安人的经验,拘谨地把手搭在修士的肩上拍了拍:“节哀……你哥哥叫什么?你们打哪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