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节(2/3)

夜昙闭上睛再睁开。

突然，天界惊雷，顷刻之间，大雨倾盆。电闪雷鸣之后，云层震动，夜昙站立不稳。

二郎神上前，亲自将夜昙用铁索捆缚。夜昙打量左右，以自己的修为，这里绝计不去。火狱是什么地方，她不关心。接来会受到何刑罚，甚至会带给离光氏怎样的厄运，她都不惧。

“怎么回事？”少典宵衣肝火大动。

所有人都知，玄商君此时应该在弼政殿受罚。可是他了什么？他公然逃了来，而且未经传报，破坏结界，直闯蓬莱绛阙。这是何等重罪？

两千七百年来，严守天规、从不违逆的玄商君！

她的质问，夜昙一个字也没听去。

夜昙双手缓缓握，终于，她说：“我不会。”

她盯着这琴，生平第一次，焦灼无措。

我还是湖边那个被人嫌恶的孩童，心有山海，孑然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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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沉默越久，诸神就越怀疑。少典宵衣沉声说：“琴来。”

“少典有琴。”夜昙喃喃。

其实，我还在很多年前那个夏日的午后吧。我还躺在饮月湖的太湖石上，着那个梦吧？少典有琴，自遇见你之后的一切，都是虚乌有吧？

自有仙婢架好古琴。夜昙面对这琴，手指几番弦，却毫无办法。当初，我为什么就没有好好学琴呢？这样会害死的啊！

她久久不敢向他而去，只怕好梦易醒。

若是其他人也就罢了。可偏偏是玄商君！

夜昙怀疑自己在作梦。

少典宵衣早已盛怒：“来人！将此女押火狱，细审！”

步微月随其后，悲声：“你究竟是何来历？为什么杀死青瓷？东丘枢跟你又有什么谋，为什么他竟肯为你隐瞒？”

夜昙久久不语。

少典宵衣怒：“速速弹来！”

诸神震惊，就连二郎神也呆若木。玄商君天火加，雨浇漓而，激起雾青烟。蓬莱绛阙的结界在他面前如晶般层层碎裂。他冲到夜昙面前，火光，像他的神，灼伤了九万里的天与地。他衣衫猎猎飞扬，火星坠落，将半座阙燃。而他的神却凝结着千万重的眷恋和温柔。

离光氏的祭典，她本不可能席。什么秽曲，她一无所知。

第222章

唯一心之所系，已经远在族。

——贱人，你也有今日！丹霞上神仰天大笑：“事到如今，你还要狡辩吗？”

然而没有人回答他，在无尽风雨之中，一团火冲开幕重帘，如光如电。等他近在前，夜昙才看清，冲天烈焰之中，站着一个人。

“你还在这里。”她伸手，抱住玄商君的颈圈。玄商君反手拨弦，琴声

二郎神和太星君这才惊：“君上！”

后，少典宵衣大喝：“少典有琴？你什么？！”父神的震怒，玄商君听在耳中，却毫无反应。神后目瞪呆。少典宵衣简直要吐血：“反了，抓住他们！”

他微笑着向夜昙伸手，轻声说：“来。”

她退无路，丹霞上神说：“陛，此女份不明，混神界，定有谋。还请陛先将她狱，再严刑拷问！”

梦并没有醒。

……我该怎么办啊？

二郎神推搡着她，正要离开蓬莱绛阙。

见诸神上前阻拦，夜昙不再犹豫，将手托到玄商君掌中。后的刀剑，她都看不见。他上的火焰并没有伤害她，只是层层包裹，温柔环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