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他以为自己在咆哮,可其实他声音很低。像是尖刀划过铁的声音,难听到刺耳。夜昙不说话,嘲风猛地回,一把揪住她的衣襟,问:“发生了什么事?这是东丘枢的?!”
嘲风指着瀑布,说:“你要真信我,早就来了,至于这么隔着一条瀑布跟我说话吗?你不就怕我其不意,抓你回去邀功领赏吗?”
嘲风跟她是计较不来,他问:“东丘枢不在?”
“你……”嘲风被噎得直翻白,“所以你把少典有琴成那样?我亲亲的小姨,你非要把事得这么绝吗?你难就没有想过,如果你不动手,在他面前撒撒、迷汤,说不定他能帮你?你平常这些不是在行的吗?”
“你嘴里有一句真话吗?”嘲风简直要被她气死,“他若在此,你用得着如此防备我吗?”
焦味散开,瞬间将人淹没。
夜昙冷哼:“那可不一定,现在四界有几个好人?”
第296章
一个全漆黑的、几乎不成人形的人。
瀑布之前,嘲风忙说:“等等,让我见见你。”
夜昙回看了一瀑布之,说:“在啊,午睡呢。”
嘲风加快动作,终于在推开另一间净室时,床上躺着一个人。
“这……”嘲风皱眉,飞快地推开几间净室的竹门。焦味越来越近,他心中不祥的预也变得沉掂掂。他回看了夜昙一,夜昙就跟在他后,不言不语。
“什么意思?”嘲风心思本就锐,她一问,他便知有事。是以他立刻问:“青葵怎么了?”
夜昙脚步微顿,半晌才说:“见她?藏识海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能走的地方吗?”瀑布外,嘲风没有回答她的问话,只是再次:“让我见见她。”
夜昙被他揭穿了心思,也不尴尬,说:“我这叫小心驶得万年船。”
夜昙不答,嘲风如苍鹰,几步跃上山巅。这里青松、棋桌依旧,只是素来喧哗的书舍,如今空无一人。他快步前行,来到书舍之后的净室。
嘲风摊手,说:“好吧。反正现在说什么也晚了。我看他郎心如铁的样,也只有你苦命的夫我,独自一人与天地为敌了。”
她话音一落,嘲风就踏了瀑布。
夜昙摸了摸自己的脸,也很奇怪,问:“你怎么看来的?我说得真诚的啊。”
嘲风简直是懒得回答这句话,但为了给小姨面前,他还是哼了一声。夜昙又问:“不论她变成什么样?”
藏识海的法阵并没有阻拦他,嘲风心中也是暗惊——夜昙对这里的法阵,简直是了若指掌。他跟在夜昙后,恨不得上翅膀,飞到山。
嘲风气得:“不信就不信,有必要言讥讽吗?有必要吗?”
好吧。这个人的智力一直不低。夜昙耸耸肩,说:“你要是没别的事,我先走了。”说完,她就要转返回山上。
夜昙在听到“少典有琴”这四个字的时候,明显怔忡。但很快,她又恢复了无动于衷:“我不需要。”
他说得无奈且真诚,夜昙一脸动,说:“夫对真是一往,我很羡慕。”
夜昙挥开他的手,说:“你吼这么大声什么?会吵醒她的。”
是五味杂陈。他说:“你就不能到我面前说话?还怕我吃了你不成?”
他缓缓走近,无论看了多少遍,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睛。榻上的人,怎么可能是貌无双的青葵?!烈火毁去了她的容颜,焦黑的肤脱落,红的新。
夜昙没有回,知他心急,却偏偏走得不不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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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昙回,沿着羊小向山行走。瀑布如银链,垂悬于山间。她淡淡:“该说的我已经说过了,你要是不怕死,就来吧。”
嘲风只觉得脑一片空白,心火上升,连掐死她的心都有了:“她为什么会伤成
“你真的想要见她吗?”她问。
人还没走近,就闻到一奇怪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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