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刁国舅恃权误国云太师告老归林(2/2)

单言天朝罢，驾至西，刁后远远来迎，甚是殷勤。天就在西玩月，刁后设宴，自然是笙萧细乐，与众不同。饮酒半酣，刁后托玉杯上，自：“愿吾王万寿无疆，如中秋皓月，岁岁常时。”天大悦，接酒一饮而尽，：“多谢卿家。”不觉有六七分醉了，刁后即便跪，奏：“臣妾之兄刁发，蒙恩降在太平庄修过后补，臣妾外日归家祭祖，见他十分憔悴，自怨犯过，几次寻死，苦之至矣。臣妾讨恩，求主公于秋选时，大小赏他一官在左右，一者日日伴君，他也不能再犯罪过；二者得其簿俸，亦可糊。求吾主开法外之恩，妾不胜幸甚!”说罢，凄然泪。天听了，：“何须如此!联明日着该议奏便了。”刁后谢恩，当晚无话。次日早朝，天传旨，着该议缺，覆刁发之官。六领旨去了，不表。再言刁后忙差人到太平庄，送密信与国舅知。那刁发一闻此言，满心喜，随即收拾离了太平庄，飞奔皇城，了侯府，命家人即挑了五千两银，到吏通了关节。次日又请吏和礼二位大人饮酒，说通了官缺，不论大小，只要一个有权的衙门才好。二位堂：“这个不劳侯爷吩咐，卑职们自然尽心就是了。”刁发：“若得周全，日后彼此皆有照应，少不得在娘娘面前，及二公盛意就是了。”二人：“岂敢。”当日酒散各回，再三叮嘱。吏回去将天众官的簿拿了一看，缺虽多，皆不合例。为有外缺是云南总督，缺是司礼监、礼侍郎、皇门标本官。遂将四缺议定，写本会同兵，早朝奏天一看。想这云南总督乃是远远重任，国舅去不得；只有皇门标本不离左右，到还相宜，遂批判事，即朝谢恩。即日领了印绶，到任已侯，就威风起来了。官职虽小，因他是国舅，且这皇门官任你满朝文武、大小官员，凡有本章都在他手里挂号，好不有权。到任之后，那个不来奉承?这侯府比先前更外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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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两日，圣旨传，着尚书代钦赐良田，又着工尚书督工，离城十里监造相府。工领旨，不敢玩慢，随即田，工即自请太师迁地造府。太师择地离城十里，地名桃店落贤庄。太师定了尚不多一个月，相府造完，工、旨已毕，天送御宴，各官贺喜。天又赐蟒袍、玉带、靴帽等件。太师当日，就将御宴款待众官，尽而散，不表。

喜，各把了一盘果：“对得好。”只有云文想了半会，对不来。钟山玉：“大哥，我代你对对罢。”随席来，“一炉香。”文正一听，心中大喜：“好”云太师哈哈大笑：“好才!不愧御史风矣。”遂乘酒兴，问钟：“我看一一女，貌与才总好，老夫又且与兄相好，真算得好亲家了。只恐小女有辱令郎，这便如何?”钟：“若得如此，愚父之万幸也。”雁翎：“待卑职为媒。”钟即在儿项，取金锁送与雁翎：“就烦为媒便了。”雁翎即取了，带在云小项上，：“恭喜太师。”太师：“不敢有劳了。”遂各大笑，是日尽而散。自此，山玉遂在云府攻书，太师、夫人十分相，只有云文心中不悦。不觉光如箭，日月如梭，早已中秋佳节，相府张灯结彩，庆贺中秋。且自不言。

且听回解说。

这风声传到云太师耳中，太师想：“罢了，罢了!这贼得了权，好来有仇必报，我们俱不得安生了。我为宰相，位极人臣，平生之愿足矣，何苦将来把命丧在这贼手中?且年幼，何必与他争名争利，为冤为仇?不若告老还乡，逍遥山，以乐丰年，岂不为妙。”遂草成一本，次日早朝，不由皇门官，他亲自面圣，呈上本章。天接来一看，惊：“辅理山河，非卿不可，历任以来，甚得朕心，为何一旦舍朕而去?”太师奏：“蒙圣上恩，恨无可报。近日臣年衰有病，不胜重任，恐一疏虞，反招重罪。”天不肯，太师再三苦奏，天方才：“卿既不愿为官，朕一切国事不能离卿，今不准还乡，赐良田千亩就于城外另起相府与卿居住，享田园之乐。平日免朝，一月见朕一次，设有大事，以便召问。”天说罢，即御笔亲批本后。太师不敢再奏，只得谢恩退。回到私衙，同夫人商议，收拾预备搬家，将他手中一切政事，代该吏存奏。这且不言。

单言刁国舅那日也送太师饮宴而回，得书房，有家人呈上两封边报。国舅拆开一看，不觉大喜：“好了，有事报钟、雁这二人的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