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节(4/4)

可怜的农民吗？吃最糙的、连牙齿都能崩掉的黑面包，连一件完整的衣服都没有……这日，我一天都不想要再过了。”

这确实是这个世界最底层的人需要面对的现实，尤其是神殿辖区更为严苛，因为他们要缴纳双重税金，受到的盘剥更严重。

“可是如果不投降，你就会死，活来，就还有希望。”玛琳心里也有些不忍，她又说，“而且，就算是不投降，你也始终被困在哥尤堡，等到哥尤堡的资消耗光，迎来的依然是同样的结局。”

“那又怎么样呢，现在的哥尤堡只有两万人了，而我们搜刮来的足够这两万人吃三年。三年，我宁愿当三年的‘尤吉大人’，也不愿意当三十年的‘浪汉尤吉’！”

“为此你甚至不惜让哥尤堡的其他无辜的人和你一起走向消亡吗？”玛琳有些激动了，她叹息地说，“加布里真是不值得。”

看到玛琳有了绪波动，而不是继续保持那副有教养的温和样，尤吉到兴奋，他挑衅地说：“祭司大人，换成你也会这样的。”

听到尤吉这样说，玛琳的心反而平复了来，她轻轻地摇：“不，我不会，我即使想要得到什么，也不会踩着无辜者的尸骨……”

“住吧，祭司大人。”尤吉了怨毒的笑容，“你生来在上，怎么可能理解我们等人。如果真的让你过我曾经的生活，哪怕一天你就会疯掉。不妨让我来想象一，如果你曾像我一样在泥沼里挣扎，像我一样被人踩在脚底，像我一样被人鄙视和唾弃，那么到了今天，你只会得比我更决绝。呵呵，我真是受够了你们贵族的这副嘴脸，永远站在台上，随便抛一吃剩的东西，就好像施舍了多么大的恩惠。怎么，对你们表示的怜悯我就一定要激涕零吗？”

菲利多忍不去，站来说：“如果不是玛琳，你们认为你们可以得到这样优厚的条件吗？别忘了你们可是杀死了贵族，杀死贵族是不可饶恕的死罪！在国王军，想要绞死你们的人比想要救你们的人要多得多！在神圣帕赫罗的历史上，所有的叛者场都非常悲惨，是玛琳，她想办法说服了国王陛和其他贵族，让他们同意饶恕你们。这一切不是平白得来的，是玛琳想尽了办法去帮你们争取来的！可是你一都不珍惜，还这样对待她……她明明是最同你们、最愿意帮助你们的人。”

尤吉的嘴因为厌恶而扭曲颤动着，他破对着玛琳吐了脏字，用咒骂的语气说：“别在我面前摆这模样，我不是那些愚蠢的农民，你们的样让我恶心透了！你们的怜悯有什么了不起吗？像你们这样的人，只需要摆一副忧愁的样，就可以被称作是圣人，可真正在承受痛苦的人明明是我们！你们本什么都不知，却摆好像很懂的样。说到底，你们这样，只不过是为了彰显你们的尚和傲慢、还有什么虚伪的仁慈和宽容，以满足你们作为上等人的优越！”尤吉说到后面，吐一句话，就越大一声，最后的一句几乎是咆哮而。

他狰狞的样简直就像是野兽，菲利多警惕地站了来，挡在了两个人中间。

在玛琳惊讶地看向他的时候，尤吉龇着牙笑了，语气突然又变得平和，说：“所以——我怎么会让你们满足呢，对不对？”

菲利多对玛琳摇摇，说：“玛琳，他已经无可救药了。”

菲利多的这评价仿佛取悦了尤吉，尤吉竟然开心地大笑了起来，他往一旁啐了一，吐一带着血沫的唾，得意地继续说：“来，看看我这副样，尊贵的祭司大人，看看我的牙齿，看看我的发，看看我这肮脏得好像永远洗不净的手和脚，看看我这肮脏和落魄的样，看看我有多么卑鄙无耻，多么残酷冷血，而这，就是我这等人的真实的模样，而你居然还声称，对我这样的人产生了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