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速之客(2/2)

“真的？”

莫安安听着，前半句话还有些许的甜，但等她反应过来后句话包的层次义，一陌生的惊悚笼罩住了她。

莫安安不想让她尴尬，便低低“嗯”了一声，说：“有。”

“还介意我和夏衍仲的事么？”柯燃这时忽然问。

“有人”算不上什么面的褒奖，莫安安不便于迎合，便客气笑笑，转过脸，去看只有画面听不见声音的新闻播报。

对柯燃，莫安安始终不能像对待一个寻常的漂亮女人那样平静看待，她看见柯燃，就会想起夏衍仲那段失了魂的日，想到他们通过电话轻佻的调，以及二人在饭桌上旁若无人地用神缠绵的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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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吧。”莫安安糊地答。

“我在的时候他一般不怎么烟，”莫安安老老实实地答，“的话也会去台或者开着油烟机，味不大。”

柯燃看了指甲上的蔻丹，轻叹了一声：“人总是习惯站在自己的角度看事，不自觉中就想当然了。”她顿了顿，说：“如果之前有伤害到你，很抱歉。”

“讲老实话，我当初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敖衡是用这么认真的态度对待你的，”柯燃回忆着说，“他撺掇我暗示夏衍仲玩换的时候，我还只当他是大变想找刺激。”

“你一个人？敖衡不在？”柯燃了屋，一坐上沙发，问。

柯燃穿得很随意，里面是件松垮的真丝睡衣，披了件米风衣外，大概是刚洗过澡，发半，有几绺漉漉的发尾打了卷，贴在她小麦的颈上。这幅打扮在别人上或许会邋遢狼狈，但在她上却显得慵懒迷人，显得异常，莫安安看见她，视觉不由自主顺着她前那沟壑看去，发觉这举动不礼貌，又仓促地把目光游移开。

“怎么一直站着？”柯燃兀自翻找遥控，摁开电视机，一边悠然地吞云吐雾，一边拍拍旁边的空位，“坐啊安安。”

柯燃是一刺，曾扎得莫安安痛苦不已，现在那块肤已经愈合，但痛过的觉终难忘。她没办法轻易原谅柯燃。尽她比谁都明白，那并不是她一个人的错。

莫安安被问了个措手不及，慌：“没，没有。”

既然对方这么说了，莫安安自然不好把人晾在外边，她勉地挤一个笑，把柯燃让了门。

柯燃一气接连换了十几个频，似乎都不衬她心意，最后，她在一个新闻节目停了，恍然大悟似的问莫安安：“你是不是受不了烟味，坐得离我那么远。”

“早说。”柯燃把只了两的烟摁灭在了空烟灰缸，顺便抬手拿起遥控，把节目音量调低，看着她笑：“话说你受不了烟味，是怎么忍跟敖衡这老烟枪的？”

莫安安站在一旁：“他有工作，去了。”

见莫安安还有愣怔，柯燃在她肩上拍了一把：“方便不？”

“我想也是，”柯燃看见茶几上有烟和打火机，毫不客气地拿了过来，了一叼在嘴里，晃着脚底踩着的夹脚拖鞋：“敖衡这人得很，他家比皇还难。过去有正事找他都得站门外商量，这回是沾了你的光，才能顺利登堂室。”

同样是女人，柯燃有的莫安安自己也有，但自信大方地晒来的却比她这总是怕人注目的那么多，这一瞬间，莫安安有一嫉妒、羡慕，随即，这些绪淡去，她忽然想到：柯燃来找敖衡什么？

柯燃笑着调侃：“看不来，他还有人。”

这问题不待她问，柯燃自己了答案。她朗地冲莫安安笑笑：“昨晚上轰趴，有人吐我地毯上了，味儿太冲，刚才叫了保洁过来打扫，想借个地方透透气。”

生平第一次被这样歉，对方态度轻飘飘的，莫安安却心复杂，她好像失去了语言功能，只会摇，好一会儿才说：“过去的事就别提了。”

莫安安依言坐，坐姿局促僵。如果可以，她很希望自己凭空消失。她无法克制自己的敌意，在这形，柯燃越是如此地光明磊落，大方友善，莫安安越是觉得不舒服。

笑容一丝丝从莫安安脸上褪去，她木然地望向柯燃：“你刚才说什么？”

不速之客明明是柯燃，然而现在看起来，莫安安才像是外来闯者。

莫安安不说话了。

柯燃笑了笑：“因为现在结果还不错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