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苏青桐无忧的背影远去,云雪岸心中升起一丝激和动,还有一说不清不明的久远愫。
常歆近日天天来到胡府为几位叔伯换药治伤,这一日门见到碧落,顺问了声云雪岸的去,碧落自家公正在后院练剑。
常歆中闪过一丝讶异:“练剑?”
恰巧经过的苏青桐边啃着一只青团边打岔:“是啊,在从京城回来的路上他就去打了把剑,有空就练,我见他耍的剑还有模有样的。”
常歆谦和地笑了笑,当并未多言。
练罢剑的云雪岸了把汗,抬便看见常歆充满意的笑容。
“怎么了?”云雪岸纳闷,“今日怎么摆一副神神叨叨的模样?”
常歆抱着臂煞有其事地看着他:“我记得你以前说过你绝不习武,除非…”
云雪岸有些恍然,面绯红一片,当提了剑逃也似的了屋。
常歆慢慢也晃了屋,随手捡起桌上未来及收起的一副女画像,接着:“除非遇到你想要保护一生的人?”
云雪岸一把夺回画像,低着闷声不响地卷起收好。常歆在一旁不怀好意地笑:“这画像上的女怎么如此熟?嗯,有像那位苏姑娘?”
“怎么会?”云雪岸故作镇静地拍拍衣袖,“那个丫顽劣得很,怎么肯站着让我画?”
“只怕本不需要站着描摹,全因影已印心中。”常歆话未说完,已被云雪岸一把兜住佯装要打,常歆笑着边跑边躲:“怎么还不作兴说说么?”
二人从屋追屋外,正撞上府里的人,是前厅来了位贵客。
这位贵客不是别人,正是此前在酒家见过的邹世勋邹公。只见邹公着金边的皂衫,手中摇一把扇,站在前厅中央与苏青桐相谈甚。
从胡老爷中了解到,这位邹公在江宁城其实是个了不得的商人,家中几代以贩盐为生,除此之外,还经营了几个酒楼,茶馆和成衣坊,生意的不可谓不大。此番邹家首次踏上江宁织造的门,却是因为这位邹公在某一天突然想把手原先随便的一家成衣坊拓展拓展光大光大,因此要找一家久的合作伙伴,于是就瞄准了城中几家专布匹绸缎的几家中的一家——江宁织造。
胡老爷对此贵不可言的客人自然招呼得妥妥帖帖,不仅吩咐人将府中最好的新茶拿,又亲自泡了递上,结果这位邹公也只是跟自己客了一番,连坐都没坐一就径直问起了府中可有位叫苏青桐的姑娘。
请苏青桐后方才知二人在前两日已经见过,从聊天的络程度看来确实投缘得很,这两个投缘的人聊的旁若无人时,云雪岸现在了前厅。胡老爷上前来引见,邹世勋这才将胶着在苏青桐上的视线移开,挪到了云雪岸上。
“少东家?我们也见过了。”邹世勋抱拳见过礼。
云雪岸也客地回了个礼,不声地往邹世勋和苏青桐中间站了站。因有这位大主顾上门,胡老爷自然十分兴奋,拉住云雪岸:“这位邹公的成衣坊打算以后都从我们这里布料,我让你去跟着邹公去看看,学习一,不懂的就多问,回来后好好考虑一以后的合作事宜。”
邹世勋摇着扇笑眯眯地:“少东家可有兴趣一同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