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兮也站起,面冷肃,只了一个字:“走。”
云兮这一走一直走到了诏兰的门前。屋灯熄着,里边的人早已就寝。云兮停了片刻,伸手敲起门来。“笃笃笃——”,持不懈不厌其烦地敲。门终于开了,开门的侍女着惺忪睡,刚要开怪责,一抬看见云兮站在面前,吓得顿时退到了一边。
“你家小呢?”云兮问,声音冰冷,没有绪。
“小…小她睡了。”侍女没来由地打了一个寒噤,畏畏缩缩地答。
“叫她起床。”云兮,“我在门等她。”
房窸窸窣窣一阵,诏兰穿整齐走了来,因为匆忙,脸上还带着些许憔悴和莫名。看见云兮后诏兰抚了一自己的面颊,有些羞赧:“诏兰容颜不整,表哥不要怪责的好。不知表哥夜来此所为何事?”她余光一瞥又见到秦萧然,不由有些不快,“原来还有秦公…”
云兮冷冷:“诏兰你来临安多久了?”
诏兰一愣,对云兮夜来此问这个问题不明就里:“大约…大约月余?”
“嗯。”云兮,“该玩的地方都玩过了,该看的景也都看过了,该回去了。”
诏兰不可置信地抬,连声音里都有着颤抖:“表哥你在说什么?”
秦萧然三步两步走到跟前,言语中带着愤怒:“云兮对你客气,我可不会,你要是没听懂的话,我再告诉你一遍,请你离开云府,离开临安,这里不迎你!”
诏兰这么大哪里受过如此委屈,大半夜的被人从床
上提溜起来,目的就是要赶她走,她再怎么撑也控制不住泪的不断落。“为什么?!”她扬起问,“表哥这么晚来找我,就是为了赶我走?为什么?”
她问了两句“为什么”,她如此辛苦想要呆在他边,不是三两天,个把月,她想的是许多年是一辈。她讨好他,关注他,桩桩件件的事都先想到他,她甚至瞒住太师和七夜想要帮他解决掉一切麻烦。她以为他一定会有一喜她,可是如今,他却开要她走。
诏兰看着外边漆黑的夜,多么希望前这一切都是场噩梦,醒来后云兮依然带着浅浅笑意,而自己,也依然可以傍在他畔,哪怕只是磨一砚墨,沏一盏茶,只要不分开就好。她红着,不甘心地问:“到底因为什么?”
云兮的脸隐在窗棂的影中,看不表:“临安客栈这个地方你听说过么?”
诏兰瞬间变了脸,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应答。云兮看了她一,继续:“明日一早我会命事安排车辆送你们门。”话毕,云兮已转离开,风过之起白衫,像是告别,无声而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