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睡了一天,到傍晚才悠悠转醒,她没惊动侍候姑姑,自己随便洗了脸,便溜了去。
白藉走在路上格外地畅快,若是让那姑姑知晓了她要去,定是要乌压压地一帮人跟着,诚然是不会迷路,可还有什么乐趣可言。
哪有她一个人来得快活自在。
白藉只这样想着,可自古这里,就是个是非之地,怎么可能有清静的地方。
“嗯……轻,别让别人看见了……”白藉耳力极好,不小心听到了女痛苦却畅的隐忍的低。
她从假山的石窟窿里,看见一对男女在那颈鸳鸯,好不火。
白藉摇了摇,果真是年轻人火气大,她也不便打扰。
刚要转离开,不料这裙繁琐至极,她腰带上坠着的珠串随着转的动作也动了起来,打到了旁侧的假石上,“咔吧”一断掉了一颗,骨碌碌地到了那“颈鸳鸯”的脚旁。
白藉暗坏了,随着那女一声惊呼,她抬正和那“公鸳鸯”看过来的视线在那石窟窿里撞上。
好一双诈狡猾的狐狸。
白藉扭就要跑,“姑娘留步。”声音竟有些意外的好听,白藉顿住了步,那“公鸳鸯”从地上捡起了白藉衣裳上掉落的珍珠,绕过假山,走到了白藉面前。
“姑娘衣裳上的珠串掉了,且仔细收好,莫要让有心人捡了去,若稍加利用,怕会辱了姑娘的清白。”
言罢,伸手掌心摊平在白藉面前,那颗晶莹凝重的珍珠正安静地躺在他手心里。
掉一颗珍珠有什么好造谣的,白藉没想其中的利害关系,但也不好拂了他的好意,便伸手将那颗珍珠了起来。
拿起珍珠,白藉瞥到他后那女已然不知何时逃走了,白藉挑了挑眉,哦,说什么怕辱她清白,原来只是为了给他的心上人打掩护逃走罢了,好一个油腔的。
白藉表示理解,没有戳破,只小心翼翼地转离去。
那名男留在原地望着白藉远去的背影,浅浅勾起半边,却没有笑意。
“陛,国师有事求见。”宦官来在祁承面前低声禀告。
祁承了发痛的太,他已经看了许久的奏折,有些昏脑涨,不知那国师突然造访又所为何事。
“宣。”祁承挪动了一,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着,半阖着太。
“陛。”祁承意外地抬,他原以为能爬上国师这个位的,会是个年过半百的老而,没想到竟然是个年纪轻轻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