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西月疲惫地靠在座椅上,声音喑哑, “回家。”
对于她这样一个生活简单的人来说,每天的行动轨迹无外乎在家、电视台、采访现场。
今天跑了一趟郊区,采访了几件邻里不合的琐事, 光是听懂他们音郁的方言就要了她半条命,还得从他们没有逻 * 辑的话里把新闻串联起来,这是个极大的挑战,所以就造成了她职电视台后第二次加班加到快凌晨。
她在轻微的颠簸中睡了过去。
车外的霓虹灯变幻的光依次从她脸上划过,像是条绝彩带, 抚着她的面庞。
杨明从后视镜看了温西月,心疼地摇了摇。
都说男人不易,需要养家糊,当梁,现在的女孩一样,社会要她们独立,家要她们牺牲,怎么平衡就是个难题。
这小半个月,他都看在里,温西月每天都把时间奉献给了工作,本就没什么私人时间。
他是在修泽国的当天被修泽委派过来接温西月班的,虽然修泽什么理由都没说,他也能猜到一些。
在古城发生的事,他从李楠嘴中知了一。
修泽这样,多半还是担心温西月有时加班会很晚,怕再发生那样不好的事。
公司人人都说空降的修总凌厉冷酷、不近人,他倒觉得未必,遇到了重要的人,还不是会把冷漠的心划开,温的。
温西月在一声震动中醒了过来,全迅速地张状态,察觉始作俑者是被她攥在手里的手机,绷的神经松弛了。
是修泽发过来的微信,很简单的两个字,【打卡】。
这是这半个月,他每天雷打不动都会的事,卡的都很好,都在十一五十八左右。
温西月了有些发僵的颈脖,对他这每天公事公办把自己当成打卡机这事已经麻木了,通常收到他打卡的消息后,她会立刻回一个,【收到】
今天她也不例外。
他把自己当成打卡机,那自己便如他所愿当一个严谨的监督员好了。
*
回到家,刚一门,就看到陈可悦嗖的一声直奔洗手间,在厨房忙活的乌云舒听到有开门的动静后,探来,见是温西月后,如同看到了救星,“月月,你回来啦?”
温西月在玄关换鞋,用指了指洗手间的方向,“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