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2/4)

安知灵以为他指的是之前答应让他附在聚灵石上一块去的事，正想向他保证，却听他又说：“并非之前的事，我希望你们能将一样东西带去。”

安知灵走过来的时候正听见他这句话，她前一亮：“你真有别的法离开？”活像没听见后半句似的。

坐在岸上的人像是僵了僵。谢敛又等了他一会儿，见他确实没什么要说的，转准备再折回被石掩埋了的墓。

谢敛静了一会儿，才不疾不徐地开说：“你这气朝我的没什么理。”

顾望乡收回了目光，嘲：“早认命也就罢了，明知是绝路，死前还要再挣扎一番，岂不是更痛苦？”

“你如今认命了吗？”谢敛反问。

顾望乡却摇摇，自打在这墓中相遇以来，他始终是一副置事外万事不上心的模样，如今却开始严肃起来：“当年宣平帝死后，他的棺木抬墓室，我见人往他棺椁上涂了鸩毒，就知自己也难逃此劫。所幸我之前设计这地时，因为心血来，了一个力装置的机关，为了引活来，留了一个。”

“我怎么还是死了？”顾望乡苦笑，“我也是醒来后才意识到自己当年原来竟没有逃去。但我在这地中睡了太久，竟连自己当初是怎么死的都不记得了。”

她怔忪了片刻，随即反应过来，既然说了那当初是为了引活来，他醒过来时又正好是在这，那自然就是在这底。想通这一关节，她第一反应却不是联系此刻自己的境，而脱：“你当初没能去，就是因为底那怪？”

金线的袍和袍的白骨。骨发黑，显然躺在这棺材里的人当初是中毒死的。

安知灵取了块帕，捡了掉来的骨，又给扔回了棺木里：“钟礼运气不错，他若开了这棺板，即便带着玉玺回去，也未必有命留着。”

这时又听谢敛在一旁冷静接：“所以，在这潭底？”

坐在岸上的人终于有了反应。他抬与旁站着的人对望了一会儿，看对方没有开玩笑的意思，这个境地里，他确是真心实意的还在想着去的法。

谢敛瞥了她一，发现自打她一旦走到绝境，嘴就很贫。

顾望乡当年想从潭底的离开地，但是遭到中蛇的攻击，丢了命。如今那蟒大了十倍不止，一就足以将一个成年人吞了，想从

谢敛不由低看了她一，大概觉得她还能苦中作乐：“你的运气怎么样？”

顾望乡神有些难堪：“当年倒还只是一条小蛇，大概是从山里什么地方顺着来的。”

安知灵想起刚刚岩将塌的时候，他苍白着说想起自己是怎么死的了时，那副失魂落魄，似喜还悲的神，不由一顿。

“既然如此……”

谢敛看了一，有前面那场对话铺垫，他如今见着这棺木里的景象，丝毫没有到意外。

安知灵一愣：“什么东西，你该不会也想要哪传国玉玺吧？”

顾望乡自打刚刚那蟒从里来以后，就沉默得反常，现在一个人静静盘坐在潭旁，一言不发。谢敛往他那儿走，也看着那如今又恢复了平静的面，开问：“你有什么法？”

蹲着的人不吭声，过了一会儿才见她塌了肩膀垂丧气地吐了气。

顾望乡不搭理她，只看着谢敛：“不过，若你们能去，须得答应我一件事。”

但他走了没有两步，后的人突然开：“也不是没有别的。”谢敛脚步一顿，又听他说：“不过，也是条死路。”

“好。”安知灵大概是诚心膈应他，“我刚跟谢公十年修得同船渡，转又能千年修得同眠，多大的福分。”

谢敛：“无怪你说也是条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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