潭底离开,比疏通堵死的墓更为艰难。
山中一时又没了声音,半晌才听安知灵地与潭边的人安:“你也不必太过伤……起码当时你必定是留了个全尸了。”
她说到这儿,又恍然大悟:“所以你要我们带去的东西就是你底的遗骨?”
顾望乡没好气:“我要你带那个去什么?”
安知灵一雾:“那你想我带什么?”
顾望乡又萎靡去,过了许久才低声:“我右手手断后再不了细活儿,但又心有不甘,便在闲时用毕生所学的机关要术了一个玲珑盒,一直随带着,想着等皇陵建成,我就带着这机关盒去,若世上有人能将它解开,我这一本事也算有个传人。”
他和这地中其他人不一样,这地中陪葬之人都是靠着一怨气盘亘在世间不得转生;只有他,却是因为这一放不的执念,才在此地被缚百年,难回。
安知灵问他:“若你和那机关盒,我只能带一个去,你想我带哪个?”
“自然是机关盒。”顾望乡想也不想脱。
安知灵却笑:“你可想好了,我俩对此一窍不通,就算带了去,那盒的场或许和在这墓里不见天日,也没什么两样。”
顾望乡苦笑:“现说这个有什么意思,你们还不是和我一样要困死在这里?”
谁知,安知灵却喃喃:“倒也不是一儿办法也没有。”
这,莫说顾望乡,就是许久未发一言的谢敛也不禁转看她。她却蹙着眉,稍显犹豫的模样。
谢敛清了声咙,低声:“你有什么法,不如说来听听,左右也不会有更坏的境况了。”
确实不会有更坏的境况了,多也就是选个死法的区别。
想到这,安知灵叹了气,才定了决心一般,开:“也不是什么好办法。只是那怪如今伤了一只睛,正是最虚弱的时候,我将它引到岸上来,然后你若能手将它斩杀,我们自然就能去了。”
这确实不是什么好法,且不说谢敛有几分把握能将那蟒斩杀,就是她先将它引上来这一就很不靠谱。谢敛想也不想地摇:“不行,这法太冒险,成功率极低。”
“你刚刚也说不会有更坏的境况了,我们等在这里左右是死,与它拼一拼,若是失败不过是死法不同罢了,但若成功,就有生还的可能。”
谢敛还是摇:“这是无谓的牺牲。”
“没试过怎么知?”安知灵本来对这法也没什么信心,但说着说着,倒越发觉得这法可行,她放了语气,同他保证,“我自小在江边大,极好。”
他倒是第一次听她说起自己的事,这况倒也不像是随胡诌的。谢敛反应过来之后,还是说:“你之前也说你住在偏僻的乡,若不能霍家堡第二年或许就要嫁人。”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