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想不到。
谢敛看着虽瘦,但毕竟是习武之人,重自然不轻,再加上安知灵比他矮了近半个,他将大半个的重量压在对方上的时候,觉到她实在撑不住踉跄了一,不过很快还是咬牙站住了。她大概冷得厉害,夜风过时,他甚至能觉到她轻轻打了个寒颤。
安知灵不与他计较,边上来扶他边啧啧:“你运气真是见了鬼的好。”
“什么都看不清,我能猜到什么。”他声音里一丝淡淡的戏谑,好像连的境都好过了些。
这样用力压一阵之后,地上的人并不见醒,她又伸手住了对方的,想也不想地俯去,往他中送气。
安知灵匀了呼,见他想挣扎着想坐起来:“我刚才看了,你骨应该没断,但伤溅到蛇毒,需要尽快上药包扎,不然也撑不了多久,你有什么法?”
二人往前走了一段,拨开芦苇,看清了前的景象后,谢敛也不免一愣,就听安知灵得意:“你也没想到吧?”
安知灵自己大概没有意识到,她只是咬牙切齿的,扶着他往芦苇走:“要运气好,我倒宁愿同你换一换。”
“不知。”
安知灵跪在他边,双手叠加在他上,用力往替压。之前她曾在皇陵里告诉他说自己在江边通,确实不是骗他的。她幼时常看见江上的渔民救落的人上来,就是用这个法。只是她之前从没试过,并没有多少把握。
谢敛无声地笑了笑,奇怪得很,自打他能够独自山之后,就再没遇见过比更糟糕的况了,但他今天晚上的笑加起来倒比平日里三天的都要多。
“你运气倒好,这药竟还能用。”安知灵清咳一声,胡倒了几颗来,扶着他起来服。这药虽不能彻底解毒,但是将毒压制一阵应该还是没什么问题。当务之急还是需得尽快清楚现在在何,也好早离开。
安知灵笑:“那谢公为民除害,可算是又了一桩好事。”
也不知如此过了多久,地上的人终于呛了一来,接着咳嗽起来。安知灵脱力地往后坐在了地上,才发觉这样的天气,自己额上竟然了一层薄汗。
仔细想来,距离那日江重逢大概已过了三日,但经过地中这生死一遭,回想当日却好似已是前世的事了。
他撇开:“……这是哪儿?”一开才发现咙痛的厉害,声音也较平日喑哑低沉。
“我怀里有解毒丹。”谢敛抬了抬手。安知灵看了他一,伸手从他衣襟里取了一个小瓷瓶来。也不知怎么的,刚刚他昏迷时一心救人,倒是心无杂念,如今他醒了,从他怀里取一个药瓶来,却忽然觉得尴尬了起来。
安知灵将他扶到竹筏上坐,将渡木桩上的绳解了,竹竿一撑,小船便悠悠地划了芦苇。
谢敛服了药后,坐起来往四周看了看,二人似乎是在江边,这附近大片的芦苇:“这地方有些熟。”他忽然。
多想,先将旁的人推到了岸上,随即自己也爬上岸,还未来得及一气,又转去看他的况。
她只是重复替地低为他渡气,又起不断压他的肺,脑里一片空白,全凭本能行事,怕是连自己在什么都不知,只一心想将人救回来。
谢敛不应声,他望着这平如镜的江面,过了许久才:“来时江上船工说雾江闹鬼,或许就是那墓中的蛇,偶尔从地顺着江来觅。”
谢敛睁开睛以后,第一看见的就是天上挂着的那一满月,第二才看见坐在一旁微微息的蓝衫女。她模样看上去异常狼狈,因为刚从中来,衣衫皱地贴着,几缕发粘在脖颈上,发髻凌。不过或许也是因为浑透的缘故,倒显得她脸上那双猫儿似的睛,像是被雨过的黑曜石一般,叫人忍不住想伸手确认一,那睛里是不是当真蒙了一层汽。
“什么都看不清你熟什么?”安知灵嗤之以鼻,她站起来往附近走了走,没有多远就听她又折了回来,一脸惊异地望着他:“你猜我找到什么?”
谢敛听她这话是挪揄自己,便:
地上的人嘴柔而冰冷,鼻息微弱,月在他睑打一层影,有不堪一击又脆弱的。安知灵发现自己竟然有一丝莫名的心慌,甚至没有察觉压着他肺的手指都有了微微的颤抖。
芦苇后是一个荒僻的渡,渡上系着一艘小竹筏,与那日初到雾江时的竹筏一模一样。兜兜转转,他们恰巧竟然又回到了这个地方。
“或许是你运气好。”谢敛任她架着。
冷月,谢敛双目闭,发粘在脸上,更衬得他面苍白,不必伸手探他鼻息,就知他况很不好。
安知灵站在船微微喟叹:“没想到那皇陵的潭接通的竟是雾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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