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你就在这儿等我一会儿?我去找他们回来。”明孺神纠结,“试落选的事,还没对我大哥说。我怕我二不在,他一会儿问起来……”
安知灵皱眉:“可你也不能……”她微微一顿,似乎想到了什么,脸又是一白,“那你先告诉我,你大哥他……”
明孺见她张了张嘴,像是有什么千斤重担压在嘴边,叫她开不了。不由疑惑:“我大哥怎么了?”
“算了,”她自暴自弃似的小声嘀咕了一句,“总不能这么巧。”抬见明孺还等着她回复,摆摆手:“你去吧。”
伙计领着她上了二楼,到了天字间外,正要抬手敲门,却叫安知灵拦了:“你等等……”她盯着那薄薄的木门,脸上竟几分张的神,“我自己去吧。”
伙计奇怪地看了她一,便从善如地退了。安知灵在二楼的走廊上,举着手半天叩不去,那一刻竟生几分怯。
是他吗?或许当真只是个巧合?无论是刚才还是现在,想知答案,但又不敢知答案。希望是心中所想的那个人,但又害怕是心中所想的那个人。
她举着手放在门上半天,迟迟没有动静,嘴咬了三次,像再没有这样张的时候了,在这人来人往的走廊上,心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但没等她再多踌躇,门忽然“吱呀”一声开了。安知灵惊得往后退了一步,没等她回过神来,就见门后一张三十来岁,留着半撇小胡的白胖脸孔。他一绸缎衣裳,腰间挂着佩饰,一看就是个生意人的模样。
对方见了她也是一愣,但很快回过神来:“姑娘找谁?”
那一刻,安知灵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来,但却并不觉喜悦,只觉得空的,那如释重负之,又隐隐生几丝难以忽略的失落来。
不过她很快就调整了绪:“明老爷吗?我是与明孺一同山的朋友。”
“哦,怠慢了,姑娘快来,里等了许久了。”那男侧过迎她来,笑呵呵。
“里?”安知灵闻言一愣,还品这里的意思,就听里间又有一个声音传来:“明孺到了?”
安知灵猛地抬往包间里抬望去,只见一个人影从屏风后绕了来,不等她好心理准备,猝不及防就瞧见一张清瘦俊秀的面容现在她前。
那屏风后的男看上去还很年轻,似乎与卫嘉玉差不多年岁,量挑,眉骨鼻梁,显得他五官刻,眉只一轻蹙就叫人觉得不怒自威,神严肃。但安知灵知不是,他低声说话的时候,可算是这世上最温柔耐心的男。
那一刻,她忽然觉得发,脑里有千万个声音她转跑这间屋,但脚如同了铅一般半步都挪不动。那千万个声音里,有一个低声在她耳边说:“原来他如今生得这个样。”太好了,比她任何一个模模糊糊的想象还要好,还要英俊。
屋里的气氛有片刻的凝滞,酒楼的掌柜看着前的女这副哭还笑的神,只觉得古怪,不禁回去看屋里的人。那刚从屏风后走来的男,瞧见她似乎也是一愣,微微皱起了眉。
“这——那小的先去吩咐厨房将菜送上来,先行告退了。”掌柜赔着笑,率先想从她边去。这一声似乎刚惊动了她,明和瞧见从刚才开始就这么直愣愣站在门外的人,如梦初醒似的,猛地转也要跟着离开。
“等等——”他不由上前了几步,接着就看见那影果真停了来。他看见她低着,飞快地抬手拭了一脸颊。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