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的,但又像责备似的,叫明湛噎了噎,过了一会儿,才小声说:“现在不痛了。”
明湛听他轻轻叹了气:“起风了,我送你回去。”听语气并不是个疑问句。
明湛倒很听话,他说要送她回去,便乖乖站了起来。她刚受过伤,还虚,谢谨给她披了件狐裘的披风,那一圈雪白的茸茸的遮住了她大半张脸。谢敛忽然伸手替她将后的兜帽翻来,这举动有些唐突,明湛睁大了睛,意识退了一步,但前的人神实在太过正经,他的手指避开她后颈的肤,一手捞着她披在肩上的发,一手绕到她后动作飞快地替她摆正了兜帽,明湛只觉前一黑,叫人拢到前,还未反应过来,他就已经重新退了回去,只在离开时伸手若有似无地摸了一把她肩上绒的狐裘。
不等她反应过来,他就说:“好了,走吧。”
她过了一会儿才匆忙跟了上去,二人一路无话,等穿过廊,走到一小园外,明湛停住了脚,谢敛看了四周,这屋离他住的地方不远,只隔了一条小径,站在这儿能看得见他卧房的西窗。
明湛觉他有心不在焉,事实上自打今天的第一面起,他就总是这样心不在焉又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多谢表兄。”临别前她规规矩矩地同他谢,谢敛漫不经心地,突然问:“怎么谢?”
明湛叫他问得一愣,仰看着他,大概觉得这世上怎么能有脸这么厚的人。过了一会儿,她才缓缓:“西院那棵枇杷树,你去摘过枇杷没有?”
谢敛自然没有摘过。
明湛好心:“那枇杷酸且涩,不好吃。”她说完冲他笑了笑,转走屋里去了。
谢敛过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这就算她的“答谢礼”了,屋里的灯火亮了起来,他望着那扇映人影的窗纸,忽然觉得这也没什么。
忘了便忘了吧,他想,人还在这儿就好。
明湛第二天难得起得晚了些,到前厅用饭的时候,就谢敛与谢谨弟还在堂前。明宜见她来,一从谢谨膝盖上来,像小狮似的冲过来抱住她大,仰着脸地问她:“小姑姑,我们今天去哪儿?”
明湛冷笑一声:“你十岁前我再不会跟你单独去了。”明宜毫不气馁,看她在饭桌前坐,鞍前后地替她递筷:“那你跟小舅舅带我去吧。”
明湛闻言抬看了厅边坐在谢谨旁的男一,他今天换了京绿的直襟袍,上束冠,腰间挂了个金的香球,底缀着明黄的苏,十分别致,叫她忍不住多看了一。
他像是察觉到的这边的目光,不期然地抬看了过来,明宜再接再厉,用整个厅堂都能听见的声音声:“小舅舅,你今天带我跟小姑姑一块去玩吧!”
明湛一愣,转过脸问他:“为什么要带我?”
“不是你说我十岁前不会再跟我单独去的吗?”明宜理直气壮,“何况你也不认路,小舅舅带着我俩不容易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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