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怎么知我在这儿?”她哑着嗓问他。对方一本正经地说:“这儿比凤鸣寺后山还是小得多。”她便笑起来,不过很快又恢复了先前的样。
两人坐在这廊椅上,久久不说一句话。夜已了,更衬得这僻静。过了一会儿,旁的人才若无其事地问起:“今晚怎么想到这儿来?”
“之前不敢来。” 明湛望着那里的牌位,小声,“怕来了就忍不住将这儿砸了。”谢敛侧看了过来,对上她的目光时,对方狡黠地一笑,也不知这话里有几分玩笑的意思。
“现在不想了?”
“你不来可能就动手了。”明湛故意。
“我来了也可以。”
明湛一愣,侧过脸古怪地看着他:“这可真不像你会说的话。”谢敛看着她问:“我会说什么?”
“说——他们毕竟是你父母,这么天理不容,是大不敬。”她一边说一边自己先笑起来,随即又叹了气。
“你当真砸了这儿,明和也不会怪你。”
明湛却一僵,过了一会儿才自嘲:“不错,他不会怪我,他多就是怪他自己。”
“他一边觉得他们对不起我,一边又不希望我记恨他们。”明湛望着雪地里的月光喃喃,“所以这么多年,他只能怪自己。”
谢敛:“你怪他吗?”
明湛摇摇。
谢敛:“他们哪?”
她沉默片刻,才说:“……我也不想怪了。”
最后她释然:“我这个人,运气实在不好。不过好在,遇见的人都很好。”
谢敛静静地看着她,过了一会儿才问:“包括我吗?”
她笑起来:“你是最好的那一个。”
那一刻,谢敛觉腔里那颗心脏剧烈地动起来。他专注地一错不错地望着前的人,他想起那年初见她踏着月而来,也想起初的窗她伏案誊写的侧脸,还有雾江的竹筏上叫烟火映亮了的惊鸿一瞥。他提醒自己前这个人的信誉早就不值一文,她最擅的就是一次次地往湖心投掷石,然后若无其事地翩然而去。
但是那一刻,他还是忍不住伸手拢住她的侧脸,将她拉近侧,再近一,近到呼可闻的地步,在她满是诧异的目光里,极为克制地在她额落在一个温的吻。
“你要记得这句话。”他声音沙哑,低低地在她耳边说,“因为不会有反悔的机会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