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来看看你。”他说这话的时候也不抬,安知灵于是伸手去扯他袖:“既然如此,怎么不看我?”
谢敛一愣,果然将目光从书上移开,转而看着她。二人一个低着一个仰着脸,便这么相互看了一会儿,实在有些傻,安知灵忍不住率先转开笑起来。
“今天谁来了?”
“纪家。”
安知灵从榻上坐起来:“怎么说?”
谢敛手上翻着本的动作一顿,过了片刻才:“纪景同年后又要离京,几年恐难以成家。”
“哦,”安知灵应了一声,一时竟也不知该说什么,“大哥和嫂怎么说?”
谢敛淡淡:“明乐答应了,他们便也没有说什么,倒是明孺很气不过。”安知灵闻言轻轻扯了嘴角,又很快放叹一气。
“怎么?”
“我觉得明乐倒未必……”但事已至此,却也没什么好多说的了。
她坐在了窗台上,忽然想到什么似的,歪着看他突然问:“你那时候来荒草乡当真只是为了找你那两个师弟吗?”
谢敛担心她摔去,伸手扶了一把,闻言不动声地抬看了过来。若是放在过去,这些话安知灵是万不会说的,如今倒也能厚着脸凑近了说:“我那天钓鱼的时候遇见你可吓了一,还以为你气得都追到这里来了。”
谢敛睨她一:“你还知心虚?”
安知灵摸摸鼻,过一会儿忽然听他说:“我那时候正准备和大哥提退婚的事。”
安知灵一愣,又听他说:“那时想着总要先理清自己的事,才好再说往后。”他神微微有些不自然,窗台上的人却还没有回过神,竟傻愣愣地追问一句:“什么往后?”问完,便撞上了对方无语的目光,才反应过来,忽然脸起来,不由结结:“哦,你……你倒是……”
“倒是什么?”谢敛本是心中好气,这会儿见她这副模样,又觉得好笑。见她双手撑着窗台,不自觉地往后仰,在心中叹了气:“来。”
“不来。”安知灵自觉方才有些丢人,这会儿倒有几分破罐破摔的意思。
谢敛扣着她的腰稍一用力,就将人从窗台上抱了来。怀里的人发一声轻呼,等双脚落在榻上,抱着她的人却未松手。他上有雪后松木的清冽气息,不知嫂是从哪家香铺里买的香,味倒是好闻。
她将埋在他怀里,脑里糟糟的,手倒是不由自主地环上了他的背。抱着她的人像是叫她这个动作取悦了,落在她腰上的力气松了松:“明日城里有灯会,你要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