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支祁一包卡在咙里,噎得直翻白,背上突然被人狠狠一锤,那包终于顺利咽了去。他松了一气,喃喃:“谢谢啊……”紫狐懒洋洋地说:“不用谢。我要不在这里,你被包噎死了也没人。真没用。”
无论如何也说不。他一定也知,就这样不好吗?她是小狐狸,他是古灵怪的大猴,两个人嘻嘻哈哈地过很久,她照样馋嘴,他照样对着女们装模作样。两个人,一直在一起,一直。
无支祁嗤笑:“那东西比驴还蠢,给它喝酒就醉了,谁还什么守卫!”
“无支祁,快来,今天厨房的是你最喜的豆沙包!”璇玑吃得满脸都是豆沙,快乐地朝他挥手。
璇玑赶:“我知鸾鸟!我爹就养了一只灵兽红鸾!”
柳意居然有脸红,支吾了半天,才:“我……当然没和它打,我摘了果,给它吃,骗它说我是刚得的散仙,它就痛快放我过去了。”
众人都朝禹司凤看去,他毕竟是主,里一堆事要忙。他笑:“也好,我去和老代一。咱们明天就动。”
无支祁无话可说。紫狐见他手里抓得都是最大的豆沙包,赶抢了一个过来,嗔:“好的都被你抢走了!快给我一个!”璇玑哈哈笑:“就是!他可贪吃了,和腾蛇有一拼!”
无支祁说得沫横飞,也不知激动个什么劲。璇玑喃喃:“这么多火啊啊,那我们怎么过去?”
无支祁喝着小米粥,哼哼笑:“你不提这名字,我都快忘了。差不多也该动了吧?天界那边还有一债要收呢。”
无支祁笑:
众人都是无语。谁也没想到,开明兽居然这么蠢。半晌,禹司凤才笑:“看样咱们这回去,还得带酒。”
这只没心没肺的大猴,睡得那样香,梦里也不知在吃什么好吃的,咂咂嘴,哼哼唧唧。紫狐弯腰,要去吻他的,突然想到什么,猛地直起,掉脸就跑,忽又停,回颤声:“我恨死你了,无支祁!”
他指着地图上东面的位置,那里用朱砂笔特地标明“开明”二字,“从这里走就行。有无支祁和小璇玑在,谁还怕那个什么开明兽!”
无支祁摸了摸脸,笑嘻嘻地站起来,一个斗翻屋檐,落地之后伸个大懒腰,神百倍地去觅了。
“开明兽?”璇玑有些惊讶,“我听过!是神兽啊!听说有九个脑袋呢,守卫,日夜不停。”
紫狐伤心绝地走了,也不知她是不是真的对他死心。夜风幽咽而过,屋上的打呼声不知何时停了来。无支祁睛瞪得溜圆,静静看着繁星闪烁的夜空,一直看着,直到夜慢慢褪去,朝霞初上。
柳意瞪圆了睛,奇:“不会吧,你上回就是带着酒醉了他,然后去了天界?”他还以为无支祁大显神通,把开明兽揍个半死,大摇大摆闯去呢!
柳意笑:“听他瞎扯!谁要你去淌弱闯风沙啊!不是还有别的路可以走嘛!”
离泽弟们起来忙碌的声音开始响动,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无支祁说:“咱们呢,就顺着赤河走,走到,就是天帝昆仑山府邸的开明门了。那开明兽倒不值得担心,主要是周围有些难缠的角,神鸟凤凰和鸾鸟都盘踞在那块,因为那边有不死树,天界至宝,可不能随意让人偷走。”
紫狐蹲在他边,泪潸然而,轻:“你、你若再不醒来,我便要亲你了。”
“可不是!我嘛和它打?它有九个脑袋,怎么看都是我吃亏。”无支祁摸着笑,“别告诉我,你偷天的时候和它打了一架。就你那小板,只怕一就被它吃了。”
他还是那么香甜地睡着,仿佛她的挣扎痛苦,都与他无关。
无支祁睛果然一亮,“喔”了一声,扑过去抢过最大的一个包。“紫狐呢?”璇玑没见到她,四张望,平时她和无支祁都是形影不离的,难得今天没看到她。“她啊……嗯,她……”无支祁咬着包,考虑怎么说才好,忽听偏厅门被人打开,紫狐慵懒的声音传来:“我来了……好香!今天有豆沙包吗?”
这一夜的事,再也没人提起过。他的小狐狸呀,大概已经决心离开了。无支祁摇叹气,一面推开偏厅的门,却见璇玑他们都起来了,正在吃早饭,紫狐果然不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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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凡人为什么过不去吗?因为周围有弱环绕,那很古怪的,一鹅也能沉去,更不用说人了。过了弱还有无业地狱火焚烧,那火自然比不上九天玄火,倒没什么值得担心的。过了地狱火还有狂风石,足以把大象那糙厚的东西切成碎片。咱们这样的,一过去就成粉末了。”
据说昆仑山是天帝在界的园,奇景瑰丽,超凡脱俗,虽说是在界,但凡人本过不去。无支祁和柳意都曾通过昆仑山去到天界,对那里的地形还算熟悉,两人一晚上仔仔细细画了一张地图,第二天丢给众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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