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地瞪着云初末,神中几乎可以火来,但见那两个人都没有再说什么,她也只好把这滔天的愤怒不不愿地压去了。
接着,又听云初末懒洋洋地:“既然找上我的明月居,想来也清楚我的规矩,先上定金,三个月后,我再将你的魂魄取去。”
他的话音刚落,一个圆鼓鼓的锦袋就朝着他们飘了过来,银时月负手站在不远,微微颔着首:“多谢。”
寂静的院里,顿时升起了晶莹的蓝光,游走在半空中急速集聚起来,不多会儿,一把古琴缓缓现在光芒之中,纯桐木质,纹络古朴典雅,看上去年代久远。
“这是我与她唯一的联系,三日之后,我将再来……”
第4章 画骨明月居(四)
银时月的声音渐浅,回在空中,淡薄悠远,不多会儿,便消散无痕,除了那袋金和古琴之外,仿佛从没有人来过一般。
云初末平静地望着那把琴,良久摇惋惜:“为了一个女人,真是……”
他说到这里忽然顿住了,从袖中一把折扇,缓缓展开,不不慢地扇着,一双漂亮的眸里似是敛着星辰,璀璨夺目,不知又在计划着什么鬼主意,微风撩起了他的发带,整个人看上去风度翩翩,气质清华,只可惜一肚的坏。
过了一会儿,云皎忍不住问:“现在才三月,你扇扇不冷么?”
云初末抬眸瞥她,角一扯:“显然是你太俗,不懂得读书人的风雅。”
云皎吐了吐:“风雅我倒是没见着,不过等会儿有个读书人可能要伤风了。”话音刚落,云初末便打了一个大大的嚏,云皎的脸上顿时绽放了笑容,金灿灿的,跟朵太儿似的。
云初末的脸很臭,拿着扇作势要砸她:“忘恩负义,幸灾乐祸,说得就是你这等人,简直比最毒的砒霜还毒!”
云皎着躲开,向他笑嘻嘻地:“砒霜才不是最毒的,你要不要试试看?”
云初末很是鄙夷,轻飘飘地斜看她,怪气地轻哼了一声:“世间唯女与小人难养,古人果然诚不欺我。”
云皎很不服气,立即指责:“云初末你居然歧视女人!”
然而对方却悠然地翘着二郎,单手支颐撑在桌上,猥琐地齿一笑:“你搞错了,我只是单纯地鄙视你而已。”说完,还有意无意地在云皎上连几,里带着坏笑,“而且,你看你全上哪一像女人了?”
“你你你……”云皎简直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气得连连跺脚,嘴反驳:“那……那也是你养得不好!”
她到现在都还记得,最初来葵的时候,因为什么都不懂,还把裙染脏了一大片,云初末见到还以为是哪里受伤了,拖着她一路狂奔到医馆,最后那位年过古稀的老大夫,在一屋人的注视,脸青白了好一阵儿。云皎敢举着双手和双脚发誓,这件事绝对是她一辈都抹不掉的污,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丢脸死了!
云初末显然和她想到了同一件事,忍不住扑哧笑了一声,致的眉中掩着潋滟的笑意,他站起来,顺势了她的脑袋:“是你还太小,明白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