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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半空中，沉静唯，轻灵寂然。

第13章 邪银时月（二）

银时月是一个邪，一个落凡间的邪。

据他所说，大概在一万年前，邪与天神发生了战争，那场大战几乎牵扯到当时三界六所有的生灵，他在王的邀请加了侵袭妖族的战役，也在那场战役中得罪了不少修为大的妖怪，以致在神大战结束很久之后，那些妖怪还在不停地追杀于他。

大约在几十年前，十几个修为的大妖怪将他困于阵法之中，他虽然突破了阵法，也杀死了那些围困自己的大妖怪，自的修为却受到了极大的损伤，无知无识地飘落在人世间，附在王的草木中休养了起来。

姜雪羽坐在药庐的石桌旁，听着银时月的叙述有些怔神，远古洪荒的事她不太懂，不过前这位看起来温文尔雅的年轻男，她实在想象不他犯杀戮之时会是怎样的场景，从相遇到现在，她只看得到他温柔淡漠的模样，因此也只愿把他当作一个温柔的人，一个值得信赖依靠的朋友。

银时月见到她失神的模样，不不慢地问：“你怕了？”

姜雪羽回过神来，又摇了摇，她微微地笑了：“我只是在想，银时月的从前会是什么样。”

“我的从前……”银时月喃喃自语了一句，他沉默了片刻，才淡漠地一笑：“我是邪，无论何时何地，都只会是邪。”

姜雪羽又摇了摇，她回想：“我从前虽然没有见过邪，但是我记得你说过，你从创生之日起便是邪，虽然你也不知为何会是这样，但是你从未伤害过人类，所以我想，银时月是一个好心的邪，你与其他的那些邪，一定是不同的。”

听到姜雪羽的话，银时月有些发怔，有些事，甚至连他自己都想不清楚，或许他与其他的那些邪确实是不同的，至少那些邪从创生之日起，便不会去想自己为何会是一个邪诸如此类的问题。

他可以在手起刀落间杀死无数的妖怪，却始终无法到对一个人类斩屠刀，在神大战的时候，目睹那些邪吞人类的场景，他的心中只觉得隐隐地厌恶，为什么呢？或许是觉得人类太过渺小，本不足以让自己放在心上，或许……连他自己都觉得，从创生时起便负灵力的他们，才是这个世上异类的存在。

他想了片刻，角勾起了些许的弧度：“那你呢？”对上姜雪羽疑惑的目光，他又继续问，“你真的不会害怕么？为人类，面对我这样的邪，真的不会到害怕么？”

姜雪羽不由反问：“为什么要害怕呢？”

银时月淡淡地：“邪是这个世间最为肮脏邪恶的生灵，只要是人类，都会害怕的。”

姜雪羽想了片刻，又摇：“银时月只是和我们不同而已，为什么要觉得自己肮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