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2/4)

云初末抱着双臂，居临地藐视她：“怎么不可能？上古兽化原形时，本就不如原先那般聪明……”

她是人类，却可以看到人类看不到的东西，妖鬼怪，天神灵，六之没有她看不的生灵，可是每当她尝试着去看云初末的原时，只能看到白茫茫的一片混沌，他不是人类，不是天神，亦不是妖鬼怪。

云皎听此，对他立即肃然起敬：“没想到你懂得还多。”

“这怎么可能！”云皎很是愤怒，气呼呼地白了他一，就知他又在胡说八。

云初末傲慢地轻哼了一声，‘那是自然的’表，偏过打呵欠去了。云皎趁机问：“其实我比较好奇，你的原是什么？”

，如果那时候化成人形，躲在人类之中的话，即使不能躲过天罚，也不会这般严重。”

她知这个世上还有另外一生灵，他们超越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亦不是六之中。换一说法，他们其实什么都不是，活着的时候茕茕落落，即使死了，也无法堕回，连鬼魂都不如，奥……这么一想，云初末他真是太可怜了！

云初末动了动角：“你想太多了……”

云皎看着他的背影走远，仰望了望悬挂在屋角的明月，手指若有所思地抵着。

云皎听他这样说，仔细想想也对，如果银时月没有死去的话，一千年的时间，以他的修为早就找到姜雪羽的转世重新开始了，何必执着那一世？她抓了抓脑袋，迷惑的问：“那是为什么？”

银时月一愣，他看向了云皎，又微微笑了：“我知。”他的声音轻浅，一如既往的淡漠温柔，“可是人死了，灵就散了，纵使还能投胎转世，也不再是从前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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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画骨重生，即是以画为媒介，借助上古禁忌之术赋予魂魄以生息，然后再利用术法将魂魄引到泥塑的躯中，死去的生灵便可以获得新生。不过这重生维持不了多久，泥塑的承受不了大的灵力，通常不到三个月便会土崩瓦解，就连里的魂魄也会随之散尽，永远的消逝在三界之中。换句话说，画骨重生之术，便是放弃了千万次转世的机会，以灵魂来换这短暂的三个月。

他呼啦一声展开折扇，动作潇洒风，慢悠悠地：“邪的命甚至可与天地同寿，若是活着的话，说不定还能等到那女人的转世，殉这事，对邪来说是不可能的。”

当然，她和云初末还懂得回馈客，如果有需要的话，他们会编织幻梦空之境，令重生的人回到过去，去弥补生命里欠缺的遗憾。显然这是一桩极不公平的易，宿命的结局不可更改，那些人以灵魂为代价换来的，不过是又一次的遗憾和分离，然而面对这样一场骗局，有人却心甘愿，甘之如饴。

他顿了顿，柔致的容颜里竟然有些孤独和苍茫：“一旦化原形，失去了人的意识，里便只剩杀戮和战争，和野兽没有什么区别，这也是妖们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化原形的原因。”

自从看到那些过往，云皎就对他抱有同和敬佩之心，觉得银时月没有必要用自己的魂魄来换一场虚妄的过去，因为太不值得了。

云皎不满的斜瞪他，没好气的指责：“你以为人家都像你？”

云初末一愣，反问：“什么意思？”

云初末已经开始准备替他画骨重生的东西，银时月坐在院落的石桌前，静静地等候着那一刻的来临。云皎端着重塑躯所用的泥土，迟疑地接近他，问：“其实那件事已经过去很久了，那位姑娘也该投胎转世，想必现在过得很好，你又何必执着于过往呢？”

第31章 往事多未央（二）

其实她一都不懂，这样的牺牲究竟有何意义，过去，终究如镜月，不过一场虚妄而已。如果哪一天她死了，云初末肯定不会这样傻的事来，说不定还会摇着扇仰天叹：奥，云皎死了，我的晚饭该怎么办？

云初末鄙夷地看着她，折扇啪啪地敲了她的肩膀：“想我的话，门都没有！”说着，动作很夸张的成树枝形状，伸了伸懒腰，走回房间睡觉去了。

云初末角上扬，傲慢劲儿十足，折扇顺手敲了敲她的：“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是因为他太笨，没有想到这一层？”

云皎沉默了来，她没有经历过生离死别，也不用考虑总有一天自己也会死去这事，所以不知那会是怎样一番场景和。

云皎轻哼了一声：“银时月肯定是见姜雪羽死了，自己也没有活去的希望，所以才甘愿忍受天谴，随她而去的。”她瞟了一云初末，测测地打击他，“不过像你这么惜命的人，肯定是无法理解的。”

第三天的时候，银时月如约来到了明月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