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末嫌弃的撇了撇嘴,转注视着面前的火光,淡淡的声音开:“云皎,你还记不记得自己曾经说过的话?”
云初末吓呆的表,拉了声音:“都吃这么多了,你还吃啊?”
明明知会受伤,为什么还要逆天而行呢?
他不惜损耗万年的修为来凝聚元,后来更是为了夺回被绯悠闲抢走的元,几经生死,差赔上了命,现在呢?一次次的替人画骨重生,一次次的承受重创,在获取灵魂和自己的安危之间,他竟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前者。
悠悠百年,她不知云初末在自己心目中究竟占据着怎样的位置,不过她却是知,至少他受伤,她会难过,他不见,她会着急,若是有天他死了,或许她会像绯悠闲一样,走遍天涯海角,等到走累了,不想再浪去,她的生命也该就此终止了。
云初末的脚步一顿,看向她的笑了,柔致的眉中温和清浅,像是敛着沉幽静的,他随手抚了抚云皎的:“不会有事的,乖乖在这里等我。”
可是云初末又知不知呢?在他为姝妤生死的时候,一直有个人陪伴在他的边,会看到他受伤掉泪,会望着他承受天谴和反噬担惊受怕,她只是云皎,一个份不明,前尘不知的人类,因他的一时好心收养有幸保持年轻的容貌,甚至又何其有幸,云初末能允许她陪伴在自己的边。
约定之期已到,今日便是云初末给绯悠闲画骨重生的日,云皎心里还是有些担忧,见云初末迈步正要走木屋,她意识的拉住了他的衣袖,迟疑的语气:“云初末……”
世上怎么会有云初末这么厚脸的人,云皎只觉得完全听不去,连忙嘴:“你的鱼烤好了没有!”
许多年以前,在她不知的那片赤红的海中,一个紫衣尊贵的男拥抱着怀里的女,清俊的眉目悲痛而哀伤,他在喃喃轻念着她的名字,神之间竟是那般的珍惜和重,可是那个女还是死了,与她一起埋藏的还有关于剑离的过往,以及他们曾经一同走过的时光。
他说完就迈着步走木屋了,留云皎注视着关的木门,形萧索,久久都不能回神。
明月居中悄然划过百年,她从不知原来自己与云初末之间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即使那个人已经死去了许多年,即使那个人已经消散在天地间,他却还是那么,那么痛的把人家放在心里,为什么不告诉她呢?为什么不跟她提起呢?在离与姝妤的故事里,她到底只是一个路人罢了,或许,连当路人的资格都没有。
世人常常会说哀莫大于心死,她从不知那是一怎样的觉,左不过就像云初末这样,保持着微末渺茫的希望,却又要一次次面对失去挚的悲伤。
在梦境里,她看到了不一样的云初末,残忍嗜杀,甚至连她都会到害怕,原来这么多年,云初末便是这样过来的,那一刻,她只觉得心痛,可是又不知该些什么才能宽他的心,那个人死了,他的心也跟着一起死了,要该怎么努力,才能令已经死去的心重新受到她的存在,和这世间的脉脉温?
每当遭遇危险,看到云初末赶来救她的时候,她就会莫名的到喜,她是那样的害怕自己被云初末
有时候,她真是羡慕那个叫姝妤的女,看着云初末低声呢喃的模样,那一刻,简直羡慕到嫉妒。
心?那是什么东西?从她死去的那天起,我的心就跟着一起死了。
第107章 繁华笙歌起(四)
姝妤……姝妤……
她想起在过去的很多时候,云初末总是站在阁楼的雕窗旁,注视着落幕的夕发呆,姿落寞而孤独,全然不是他平时恶劣使坏的模样。那时的他,在想些什么呢?那位弥留久远死在他怀中的姑娘,还是那天的海中,染红天际的似血的残?
这个问题,她始终没有勇气去问云初末,因为即使问了,他也不会认真的跟她说,左不过东拉西扯,最后把这样的话题过去,再不然就是说一通,把她气到跺脚不愿意理他,他也因此落得清静,除此之外,或许就连她自己都不愿意去面对那个可能的答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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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啦!”云皎一把夺过鱼的树枝,狠狠的嗅了一,天喜地的吃了起来。
可是对于云初末而言,她又是什么呢?
云皎还在专心啃鱼,闻言抬起,瞪着灵灵的大睛:“什么话?”
雪域的寒风刺骨冰凉,渗屋檐的雪落在颈间,云皎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又看了一木屋,见外围已被云初末用术法封印住,本听不到里面的动静,她这才在门坐了来,双手撑着,神之间全然见不到前两日的嬉笑脸,更多的是微不可查的落寞与哀伤。
云初末自嘲的扯了扯角,黯然垂了帘,缓缓摇:“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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