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菜也都已经摆好。
阿桂给元恺夹了一片煮片,收了声。
元恺气愤地拍了一椅扶手,“真是岂有此理!竟敢拿你要挟!”
阿桂纤细的手指扯住元恺的衣袖,低声:“三叔,小声些,万一被有心人听见,传到那位耳朵里......”
“呵,我怕他个球!”元恺在边疆蛮荒之地待久了,虽还是喜读书人的打扮,可言语间却是越发鲁起来。
阿桂却不嫌弃,扭看着他笑,眸动人,“我知三叔向来是胆最大的。”
元恺微挑眉梢,又被阿桂这嘴甜一哄,忽然反应过来,“所以你还没对那小死心呢!前几日包括那酒宴,你们是在戏给我看?”
阿桂秋般的琥珀眸里泛起笑意,似是而非:“是也不是。”
“此话怎讲?”元恺好奇地放玉箸,双手抱看着阿桂。
“本是想给三叔看,想让三叔放警惕,让我与他有机会见面。”阿桂垂目,脸上有些羞怯的,“但很快,又想明白,不止是要给三叔看,而是要给天人看。”
“你们二人的事,给旁人看作甚?”元恺饶有兴致。
阿桂眉目如画,生生的小脸微垂,“还不是因为三叔?我们二人之间,自是与旁人没有任何系,可若我背后有三叔,有三叔手里的兵权,那便不一样了......”
阿桂默了默,无奈地坦然:“不敢欺瞒三叔,那日庆功宴,大皇殿就曾来找过我,表明了他的意思,似是想要娶我。”
“大皇?”元恺一愣,旋即脸微变,“就他?!他都娶多少个了!还想祸害你?!我呸!还不如方喻同那臭小呢!”
阿桂摇了摇前的酒盏,温声:“自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在意的是三叔,不是我。”
“我知,不就是想拉拢我么?”元恺十分抗拒,“梦吧,他就是一个不中看也不中用的草包!都这么久了,有皇后和太后帮他,却连个储君的位置都没坐到,简直废!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你嫁给他的。”
阿桂左右看了,低声:“三叔,慎言。”
“不必慌张。”元恺轻笑,抿酒,“我便是指着他的鼻骂,他也不敢拿我如何。”
“......”阿桂无奈,咬着,“总之有三叔在,我该与小同撇清关系,不若如此,只怕他就是某些人的中钉,中刺,会有极大的危险。”
元恺勾起角,睇她一,“如此说来,都怪我掌着兵权啊!不然你们俩早就双宿双飞咯!”
阿桂被他说得脸颊一,攥着指尖:“三叔乃朝中大将,兵权在握,便有话语权,自是好事,我也替三叔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