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他的妃,就该有这样的觉悟!他已然顾及谢小盈的心思,都不肯召幸其余妃嫔了。倘若谢小盈不能领这份,非要把他往外推。那他真是要寒心了。
也是她糊涂,皇帝已表明过对《昭君》的不喜,是她非想要看,如今反而连累了舞姬的前途。
两相悦、琴瑟和鸣?
被宗朔隔三差五的麻话洗礼熏陶,谢小盈如今也被磨练来了。在需要的时候,她很能够装三分,来与皇帝一唱一和。
于是谢小盈一气,诚恳解释:“让陛误会,实在是妾的罪过,妾传教坊的人来,只是看她们歌舞才绝,欣赏她们的本事而已。而且妾在家中时就曾听闻,怀胎时候若能多欣赏一些音韵舞蹈,对胎儿启蒙都能有些好。”
她从前把权势二字看得太简单了,如今才明白过来,宗朔不仅能生杀予夺,更是左右着活人的命运。
宗朔攥谢小盈的手指,颇为激动:“你说得很是,朕与你这样才叫两相悦。朕能谅你的委屈,你也懂朕的心思,这般琴瑟和鸣的日,断不该再搅和旁人来!”
宗朔摇,“不可,朕记得杜婕妤和沈宝林都在闺中习过琴,抚琴才是真正的雅艺,你若喜,朕回传她二人来为你演奏,都是正经人家的女儿,同你往方不辱没你的份。舞姬低贱,你少接为妙。”
谢小盈听得眉心直,皇帝这上纲上线的力度也太猛了。还好皇后不在,否则恐怕会直接被皇帝的这番话气得上西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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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又不缺人侍候,宗朔愿白给个位分,养个闲人!
。”谢小盈捂着肚,还没全然回过劲儿来,但已是言阻拦,“妾没有让那舞姬后的意思。”
“朕还是把她们打发回里去,不能再在你前碍事了。”宗朔想到刚刚之所以令他误会,都要怪那舞姬媚如丝,不守规矩。他眉峰蹙起,这等女,反正也到了年纪,还是早些发派妥当。
谢小盈锐地从宗朔语气里听一丝厌弃,她赶央:“可我确实喜那个舞姬,她舞艺卓绝,更是知我喜看的是什么。陛且再留她们几日,好不好?”
她到底该说皇帝是太自以为是,还是两人的观念实在相差太多?谢小盈还指望着那舞姬回到教坊之后再排几个剧目来看呢,那是她相中的大晋皇家舞团的首席,哪儿能被皇帝充后啊!
“啊?”宗朔一愣。
皇帝语气郑重,谢小盈心底竟忽地被人戳了一似的,短暂地顿了一秒。
他直白:“盈盈,你这样安排不可。且不说舞姬微末,朕不愿叫这等女近。她既是你选中的人,最后若连个名分都没有。外人会议论你待刻薄,心思狭隘,于你无益。”
宗朔闻言皱眉,意识地想:谢小盈是打算只叫那舞姬伺候他,却不肯给名分?
从前谢小盈不表态的时候,宗朔尚且认定她一门心思扑在自己上,谢小盈都把话说得这般直接,宗朔岂有再怀疑的理?
谢小盈一听就知两人又是说岔了,宗朔是认定她想要抬举舞姬,竟还开始帮她谋划策了。
只她一刻就着自己更加虚假意地笑起来,“妾正是想与陛开诚布公、坦然相对,才和陛代实话。妾当真没有为陛拣选女人的意思……这是皇后殿才能的事,妾何德何能,要为陛选枕边人呢?妾自己能常伴陛边,已是旁人艳羡的殊荣。妾心里珍惜着,又怎么舍得将这样的荣分给旁人去。”
前人是帝王,他的喜怒哀乐,哪怕只是一丁,都关系着旁人存亡呼。
一句低贱,让谢小盈立刻住嘴,止住了继续与皇帝讨价还价的心思。
谢小盈以手支颐,都不太好意思直视皇帝了。
为着她自己的艺术生活,她也不能让这女孩变成宗朔的小老婆。
他被谢小盈这番话说得立刻释怀,心都有些发。
他心无声叹息,皇后本该比谢小盈更有这份当仁不让的底气,他悉心呵护中颜面那么久,皇后怎么反倒越当越往后退呢?
宗朔见谢小盈表古怪,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失言。不过他转念间想起皇后理直气壮地为他安排王氏,而谢小盈却能说心里珍惜这样的话来,两者相判,立见。
她忍不住扶额,吃力地解释:“陛,不是这样的,妾没有选中那舞姬,要让她侍奉陛的意思。您怎么会这么想呢?”
宗朔听得将信将疑,“此等靡靡之音,对胎儿能有什么好?盈盈,你不必拿瞎话来搪,朕虽不喜那舞姬,但并没有迁怒你的意思。朕与你,是可以开诚布公,坦然相对的关系。”
是天堂,还是地狱,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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