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夜离开后,容玉打开小荷包,发现里面是容文文最喜吃的芙蓉糕,还有好些糖果。
两人自幼一起大,因他的刻意隐瞒,她从未对自己有过男女授受不亲的提防。这些年来,反倒是他一直恪守着界线。
此次接亲,不是新郎官们来接的,而是中的礼官代为接亲,容文文估摸着,中那位,怕是怕质们趁机逃跑吧。
于是,容文文在轿上抱着黄睡得东歪西倒,刚开始还能坐着,后面直接就躺了,睡了几觉醒来,人都神了,礼官们才接了最后一位新娘,往禁坊里去。
他回来就是要娶她的。
今日成亲的不止容文文一个,她上了轿后,礼官们还要带着她依次去接另外七位新娘。
文文一听,睛发光,“在哪里呀?”
容文文一听就喜了,“真的吗?”
之前他一直不敢保证。
“等我们成了亲,婢再拿来,慢慢教小。”
玉昨夜才告诉她,她嫁的时候她不能陪同,中规矩,她得先禁坊去等她。
“还有两日,”他低低,“文文。”
容文文还没来得及多想,便渐渐地合上了。
容玉颔首,“嗯,晚上又见面了。”
“嗯,屉里还有你喜吃的糯米团,给你准备了一小壶冰糖茉莉茶,记得别喝太多。”
半夜的时候,容文文便让容玉唤醒了,里的妆娘已经过来了,要为她梳妆打扮。
是以回来后这段时日,对于她的过分亲近,他也不再像以前那般推拒了。
有黄陪着她就好了!那她坐轿就没那么张了。
他知,她尝起来一定会更甜。
两日后,容文文大婚。
但这次回来,他却敢了。他能保证,他一定会好好地活着,活得很好,也能给到她世上最好的一切,保护好她。
“不差那一两日。小先睡吧,明日还要早起。”容玉说着伸手来,在容文文脖后轻轻了。
容文文睡得还不算太沉,似有些察觉,她皱了皱眉,伸小手挠了挠被他轻吻过,有些发的眉心。
容玉笑,修的手指轻轻起一颗糖果,送中。
容玉能觉到她的张,他轻轻抓了抓容文文有些的小手,柔声哄:“不用怕,小碧和柳嬷嬷都在轿旁随着,有事的话就叫她们。我待会儿把黄藏在椅面,让它陪着你。”
容玉低低笑声来。
再让她这样胡闹去,他都不用等到成亲了。
容玉伺候容文文盥洗时,同她细细待了一些话,无非是说在轿里已经给她偷偷备好了吃,让她别饿着了,困的话在轿上先睡一会儿诸如此类的。
她知,这是不能人哦不对,不良于行的周质在他边。
容文文像小猫般转了转脑袋,好奇怪,每次玉一摸她脖,她就犯困,比帮她摸背哄她睡觉还有效。
容玉轻轻了,了容文文的脑袋。
他伸手,轻轻挲着她的,快了,再过两日,她便会成为他的新娘。
容玉抱她躺好,给她盖好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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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玉陪着,她有些不安。
容文文并没注意到容玉这话有什么不对劲,她的关注在后面,“怎么要成了亲才看啊?这都要成亲前看的。”
当初让她等他回来,也是说——等他回来,娶她。
容文文连连,“玉你也别怕哦,我们晚上就见面了。”
夜很寂静,窗外不时响起几声虫鸣。
容文文有些失望,但还是一一答应了。
她还未开始梳妆,一柔顺的黑亮发披在肩后,睛圆圆大大,脸上带着笑,看起来很乖。
他向来不大喜吃甜,但偶尔一次,却有一不一般的觉,好甜,甜到心里,却不嫌腻。
了禁坊,正是黄昏吉时,容文文在喜娘的牵引了轿,接过了不知谁递来的红喜绸,然后,就听到了边传来木椅转动的声音。
容玉凝视了她片刻,脑海中闪过她今晚眯眯的笑脸来——怎么有人能笑得这么可?明明想法不纯洁,脸却比谁都天真。
第一次唤她的名字。
直到天大亮,容文文才让妆娘们梳妆打扮好,然后轿。
起前,他在她眉心轻轻落了一吻。
容玉要走的时候,容文文又悄悄往她袖里了个小荷包,小声:“玉你要是饿了,也吃东西。”
他很早就知,她对他来说,就是世上最独一无二的那个人,他将来一定会娶她为妻,如果他能好好地活着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