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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宁愿疼都不肯早打算？”

“侯爷这话，倒让我想起一个人来，不知侯爷有没有听过……”

他只是忍不住这样想。

“匈未灭，何以为家？”

其实早也猜到了，靖北侯的兵法，肯定以霍去病为榜样的，但他这样说，难免叶庆想起另外一个外号也是小骠骑的人来。

叶庆也觉察到了，于是说笑：“侯爷也知他们担忧，那还不赶快筹谋，早早娶了夫人，也好让他们放心。”

靖北侯是掌军日久的人，称呼从不糊，往常都是叫他叶副将……

“奖赏好说……”叶庆漫无目的答应着，刚要敷衍，却反应了过来，不敢相信地看着靖北侯。

叶庆还想再说，靖北侯已经转开话题，一面穿起衣服，一面笑他：“叶将军今日立了大功，想要什么奖赏。”

他们都心知肚明，之所以庆祝的气氛不烈，是因为大家都不相信察云朔会这样轻易罢休，一则西戎这次攻的人并不多，这场胜利更像是试试，顺便给靖北一甜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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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反应过来？”靖北侯笑他：“给你一万骑兵，明天察云朔还要来，你跟着我就行了。以后别在魏海那什么副将了，半年了还是这个样，好好打仗，论功行赏，少不了你的。”

但他这样说，恰恰有你知我知的气氛。

叶庆几乎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意识到西戎人的意图了。

玉门关外三场大仗，陌刀阵第一次场就取得奇效，军报上写的是大胜。幽燕三州其实都有州牧，靖北的州牧只是没有实权而已，手文官还是多的，贺表写得团锦簇。接着是玉门关大捷，察云朔好胆量，落败第二天就再次攻，靖北侯也敢应战，玉门关守军只留两成，打了一场双方都动兵十数万的大仗，在黑戈上斩首西戎两万人，自己也死伤无数，尤其重骑兵受重创。

“敖云嘛，他不是恭亲王的人吗？”靖北侯厌恶地皱皱鼻，显然对敖云很不待见：“还喜妄议兵法。褚良才最近也跟他们走得很近，真不知现在靖北到底是谁说了算。”

他知改变不了什么。

后来，叶庆无数次回想那天，如果他当时执着地推荐敖云，或者脆拿这个新封的将军担保，结果会怎么样？

“你这腔调，简直是和魏海一模一样，念得我疼。”靖北侯嫌弃地笑。

连着几场大战，战损都创大周的记录，西戎的铁兀塔折损了一小半，双方死伤都接近十万，局势却似乎发生了变化。

那是一个循序渐的过程。

第159章 胆量他会不会有这个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