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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联合南北两院的分贵族，架空了察云朔。

整个地图都在面前展开，西戎和大周的疆域都清清楚楚，靖北已经沦陷，然而察云朔已经寸步难行，想要的江南却还在万里之遥。

赫连如何听不懂。

议和对于他们来说，是打赢之后的事，是给对方岁贡的借，唯独不是自己输了之后的选择。西戎人的习很多时候都像草原上的动，越是受了伤的狼，越是要显得一切如常，悄悄退去。大周能收获的最大的胜利，也不过是一夜醒来后，城外的西戎兵已经趁夜退了去，只留一片空的战场。

茶楼一会，他让萧景衍见识了他，他也见识到了萧景衍，如果黑白狼王终有一战，对双方来说都不是好事。

一月终于有了确切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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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十二月，西戎兵不动。

但容大人一心要说服他放弃大周，转而往北上攻，倒真有几分人计的意思了。

容皓的手指修，划过西戎的疆域，往上走，是北边的大片苍茫之地，他轻声说：“听说西域除了胡人之外，也有不少盛国家，尤其是北方，有个十分古老的王国……”

他已经借用这场大战消磨了他前路上大半的阻碍，呼里舍、蒙苍、讷尔苏，挡住他的人一个个被去，空的位置，他也填上不少。现在南北两院都已经动摇，而曾经阻止察云朔开战的他反而成了最聪明的人。

容皓的目光被地图引了过去，看了半晌，才低声问：“你觉得会议和吗？”

“西戎人从不议和。”赫连淡淡。

是该收网的时候了。

别样的语调，西戎人野，带着草原习气，他讲来却带着戏谑的意思。赫连也不声，只是耐心等他走到近前来，才手如电，抓住他手腕，把他拖来，困在怀里，懒洋洋地咬他脖颈。

他离京晚，见过不少萧景衍与庆德帝的父锋，确实手段不错，甚至也学了几招。他始终没机会和萧景衍手，也许在这件事上可以比一比，看谁的手腕更超。

没人知察云朔在想什么，有消息说西戎似乎了问题，察云朔正忙着安抚，也有说他是故布疑阵的。

他说的是传言中希罗人的来源，据说是在权力斗争中失败亡的贵族，看得已经是暮年的王国，但凡王朝，能过四百年已经是凤麟角。大周以武功立国，然而立国不到百年，朝中掌权的已经全是文臣，要不是还有凌烟阁和枢密院两，就要重走前朝文官辖制武将的老路了。希罗人上的特征，就像极每个王朝末年的景象，追求奢靡优雅，人却孱弱不堪，荒废了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