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给他起名为橒,是一棵最大的树,如果他愿意,他可以困住任何人。他也是用尽所有自制力,才一个个放飞了当年东的少年,而没有在他们上加上一枷锁。
言君玉只是摇,他知送这么远已经是逾规,今日天只送到门,带着百官都避让,就是为了给他告别的时间。
漫天,他与他的靖北从此分别。
言将军伤起心来还是躲着,他说过小时候在父亲的书房看书,躲在书桌的空隙里,把自己团成一团,如今大了,团不起来了,仍然是躺在书堆里,旁边是山海图,枕着六韬六略,把靖北的地图散落了一地。
但这些理他都没有说。
皇帝陛来,看见这场面,又心疼又好笑。
萧景衍伸手摸他的,言君玉用额抵着他手掌,想起追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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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景衍在文华堂后的小阁里找到了他的小言。
甚至这小小也不是世人本相,只有那灼耀的灵魂,那大放的光芒,才是真正让人怀念的那个知己。
他只是温柔抚摸着他的小言,天龙袍繁复华丽,绣的金龙栩栩如生,几乎要凌空飞去,困在这小小楼阁里,像传言中被锁住的龙,只能从间隙中望到一线天空。
世上从来没有两全法,他知的,但每到这时候,总是让人想要回小孩,像小时候过年,所有喜的人都在边,灯火明亮,宴席闹,再也没有分离。
人生也不只有聚才是团圆,要是都困在这小小安里,像太/祖晚年一样,龙困浅滩,一衰老苍白,静静枯萎,也未必是好事。这样天远地远遥遥相望,像诸天星辰彼此映照,看得见光芒,就等于看见了人。
萧景衍不说话,只是轻轻挲他额,诗书上说,黯然销魂者,唯别而已。人生在世,一步步往前走,边的人就一丢失。况且大家都有宏图要展,有前程要奔,只有皇家御苑中圈养的老虎才成群,上风传里说,一只老虎就要守住近百里的领地,当日东的少年,有的成了虎,有的成了龙,各自盘踞一方。书中那绝云气负青天的鲲鹏,来去那样潇洒,如果聚在一起,彼此如何施展呢?
但天力排众议,留着靖北这一群将领仍在一,羽燕然要是这事都应付不了的话,放在哪里都不了的。
“伤心了?”他刚从枢密院回来,靖北的将领本来是该拆分开的,尤其贺绮罗和俞烨这一对最致命,云城现在是卫孺和贺绮罗镇守,和俞烨的凉州过从太密的话,羽燕然的境就尴尬了。三分靖北的打算也不好施展了。
“追风跑得快,他们现在应该已经到樊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