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到了外吃饭。一时饭毕,两位太太和嫂回去自己院里吃饭,这边谢桥捡了那新奇有趣的故事,说给老太太解闷,加上边上谢宝树时不时凑上一两句睛之语,引逗的老太太时不时就大笑一场,廊的婆丫们也都跟着笑,倒是分外闹。
吴氏了自己屋里坐,后的娘,端了茶来递给她,才小声:
『以前常听人说,伯爵府嫡的三姑娘,生的面,xing也好,是个最得老太太的,今儿一瞧,的确和寻常人家的小们不同些,只这个大方周到劲儿,便是万人莫及的,况且模样这样好,怪不得安平王府的二爷上心呢,竟是等了这好几年的功夫』
说着瞅了瞅里外没旁人,才又:
『去年底,咱们家太太和二姑娘去普济寺上香,凑巧碰上了安平王府的郡王妃,瞧郡王妃的意思,很是喜咱们二姑娘呢,问了好些话,有意思要先给二爷聘个侧室回去,后来不知怎的,就不了了之了,那时咱们太太也寻人悄悄打听了,说是那位二爷自己不乐意,为了这个,二姑娘那阵还病了一场呢,您说稀奇不稀奇』
吴氏哼一声:
『母亲糊涂,倒是想去攀那样的枝,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门第,你看我如今的场,倒还不如,许个平常的人家好呢,要我说,亏了妹妹没嫁过去,要不然,还不知是个怎样的了局呢,有谢桥这样一个天仙似的媳妇在屋里摆着,我不信那位二爷还去寻别人的饥荒去』
娘倒是笑了:
『姑娘这话差了,古往今来,这男人家,哪个不是朝秦暮楚喜新厌旧的呢,纵这位三姑娘样样都好,我就不信那秦二爷从今往后就不纳妾了,不是听说,房里早有两个了吗』
吴氏听了,不禁咬牙:
『这男人就没个好东西,横竖那秦二爷比咱们家这位二爷qiáng上一万倍不止的,我还在这里替被人担忧,岂不可笑的』
说着歪在炕上生闷气,一时丫来示饭摆在那儿,吴氏摆摆手:
『还摆什么饭,今儿不想吃了』
娘劝了几句没用,叹气去了。
再回过来说谢桥,和祖母说到起了更,才和谢宝树从祖母屋里告辞来,两人并排了抱月轩,谢桥才低声:
『如玉......』
她刚起了个,谢宝树就不禁脸一黯:
『想我如今功不成名不就的,如何能匹的上她,妹妹莫要提了』
谢桥一愣,想起近几月,如玉信里倒真一个字都没提起宝树了,也不知是个什么缘故,谢桥停住脚步,拉着谢宝树坐在屋前的廊凳上,就着灯光打量他半响:
『你两个吵嘴了』
谢宝树勾了勾嘴角,几分涩涩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