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别我。”张知隐死死扒着床沿,忍着疼稍稍起,“你快回益州军营救治定山,再要?人以千里快,到江侯府,将我府上医官请来,定山况,他最了解,快!”
军医劝:“小侯爷,你先?歇歇吧,才?上了药,要?卧床休息的。”
“——这是?军令!”
撑着床,当要?起,结果?左肩前一阵彻痛,惊得军医和常歌几乎同时上前。
常歌坐在床尾,右手轻缓落在床沿上,他手背冷白的可怕,以至于有?些发紫。明明是?暑日里,反倒像在霜雪中埋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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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
常歌低着?,肩背也不如平日,轻轻靠着床。
那军医赶忙合手退了去。
这是?定山的命刀。
张知隐坐在床上,低声:“主君,定山究竟如何了,能告知我么?”
张知隐未再以合纵的称呼唤他,反而换回了以前常歌在益州将军时的称呼。
张知隐一见这把刀,?脑当一震,常歌似乎在说些什么,但他只觉天地晃,一个字都没听不?去。
常歌旋了房间,他很快又折返回来,这次他手中多了把刀,常歌停在张知隐前,将刀轻轻横起。
“将军。”张知隐言辞恳切,“我同定山自幼一大,有?如兄弟手足,您——”
命刀,弯带弧,刀柄为朱雀?,刀背刻四?字——“命无绝”。这四?个字,是?益州公将这柄刀赐予孟定山之时,张知隐亲手所刻。
张知隐掩着左肩:“我……去看看他。”
常歌不语。
张知隐已?完全坐起。
他轻叹一气:“你稍等片刻。”
“将军,骠从未抗过?您的军令。”张知隐,“但将军若不把话说清楚,今日我是?爬也要?爬到益州大营,定要?见到定山的人。”
当时战场上一片混,他只记得四?周都是?踩来踩去的军靴和四?挥的兵刃,他本是?想去扶一把定山,结果?定山竟开自己的铠给他裹上,死死护着他的脑袋。而后牺牲的兵士渐多,他二人便被压在了尸山之。
益州军医惴惴望了常歌一,常歌小声:“要?你去你便去。”
将领的贴佩刀,犹如手足,平常断不会离,除非……刀主牺牲。
张知隐撑着床沿便要?站起,结果?肩膀一沉,被常歌死死了回去。
常歌倏忽站起:“躺着休息!”
“我知。”常歌低着?,站在他前,“我知。”
张知隐看得愈发生疑,当抠住床沿,想要?行?起,常歌一惊,慌忙:“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