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淡正待说话,忽听丹蜀在外面杀猪宰羊般的叫喊:不好啦,不好啦,那个鬼、鬼来了啊啊啊!
唐周转过,微微皱着眉像是有困惑:我还是一回被妖怪围观,有不习惯他转的一瞬间,本来远远看着他的妖怪立刻了鸟shòu散,上天的上天,地的地,一窜到了更远的地方继续围观。
那一晚对月畅谈后,之前的一些事qíng似乎就此揭过不提。余墨待她又恢复了原来的态度,虽然不算很亲近,却再没有避而不见。
那些戏,戏演得多了,明明知不是真的故事,还是了戏。而那些看戏的人,明明知不是自己的故事,可看得久了,这故事也慢慢变成了自己的。余墨淡淡说,就是这个理。
百灵正用茶缸装了,慢慢地把桌上余墨那件外袍熨平,闻言笑着说:山主要是真讨厌你,早就寻个机会把你卸成几块随便丢在哪里去了。
颜淡忙走去看,只见丹蜀一把鼻涕一把泪连带爬地扑倒在她脚,上还扒着小狐狸,颤巍巍地说:颜淡姊姊不好啦
从前,我祖父为了保护我们全族布了结界,最后族人都安然无恙、没有半损伤,他却因为伤势过重而过世了。这是结阵人要付的代价。为保护重要的人而付代价,我觉得很值得。
颜淡想了想:可是这样一来,结界外面受到的一切冲击都会反噬到你上,这样对结阵人来说实在不划算。
颜淡知从余墨那里问不实话来,只好去找百灵:你说有没有这个可能,其实余墨很讨厌我,却又不好意思直说,就想用什么法打发我?
丹蜀抖了一会儿,泣不成声:有一只、一只凡人闯来了,他、他手上还有山主的禁制,而且还是、还是鬼
余墨微微抬起,幽的眸一眨不眨地看着她:这些日他顿了顿,嘴角带笑:我想了很多事。
百灵看了她一会儿,幽幽:有时候山主在想什么,不是我们猜得到的,既然猜不到,又何必去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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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淡笑靥如,快步飞奔过去:师兄师兄,你真的来了?
,也不怕着凉。他伸手一握颜淡的脚踝,铺开衣摆让她踏在上面。
颜淡简直是受若惊:不会着凉的,我这几日都是这样过的。
颜淡斟字酌句地问:那,你想通了吗?
颜淡听着他夹缠不清,一会儿说是凡人,一会儿说是鬼,忽然心中一动:莫非是位天师?她前几日还想着要不要找唐周去玩,没想到他倒是先送上门来了。颜淡往外边走了几步,果然见到一群天上飞的地上爬的妖怪远远地围在一起,而唐周正背对着她站在那里。
余墨低声笑了笑,转看着一边用碎石列的阵势:这个阵形是我刚想来的,原本凭我的本事,最多在半个铘阑山境间布结界,而用这个阵法,可以把结界扩大许多。
想不想通已经没什么关系了。他顿了顿,又,颜淡,你看过戏没有?
那我真的想不其中缘故了。颜淡一摊手。
啊,大概是他们一回看见有天师到这里
颜淡真心实意地说:我还是不太明白。
颜淡微微笑着:可是我觉得,如果为重要的人好好活着,那不是更值得?
颜淡见他这副模样,低柔声:怎么了?
不但看过,我还写过不少戏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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