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月亭眸光终于动了动,“不是她的错。”
“你纵容她,只会让她陷得更深。”
宴月亭缩在袖袍底下的手指捏紧,他无法解释,借尸还魂和夺舍,都是阴邪之术,一旦被发现,是会被处以极刑的。
他之前还设想过,只有自己知道她是无辜的,甚至为此沾沾自喜。
现在……
等闻莲离开,宴月亭锁了飞星崖禁制,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个小巧的铃铛,铃舌轻轻摇晃,撞出细碎的脆响,宴月亭脖子上的光芒便随着铃音微微一闪。
当初褚珀将铃铛扔给他,却没有解铃铛上的符咒,只要她想,铃铛随时可以回到她手里,他就像是一条狗,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他以为这又是“她”故意羞辱他的新手段。
***
塬清收到闻莲传来的诊断书,核实了宴月亭身上的伤,宴月亭一口咬定那些伤是小师姐指点他修炼时所受,为她开脱。
但只要看过他身上的伤,他们都清楚是怎么回事。
塬清为给她长个记性,还是判罚了她。
褚珀最后以指教不当,过失造成同门重伤的罪名,被罚封住周身灵脉,受三十鞭刑。
第一鞭灵力长鞭抽在身上的时候,她疼得整个人狠狠一抖,恨不得当场冲出天灵盖,就此升天。
但受刑台周边刻着符咒铭文,受刑之人连昏过去都不被允许,必须要清醒着接受惩罚。
眼泪夺眶而出,她耳边嗡嗡响,勾星刀在她脊骨里呜呜地嗡鸣,却因为她灵力被封,而不得出。
灵鞭的破空声打破了耳鸣,剧痛再一次袭来,褚珀下意识想求饶,抬眸看了一眼远处塬清的身影,她又咬咬牙忍住了。
褚珀恍惚间似乎听到一声铃铛的脆响,加诸在身上的痛苦骤然一轻,她茫然地抬起头,看着如同白刃的灵鞭再一次破空而来。
肩上被灵鞭撕开,鲜血滴到地上,但痛楚与之前相比,实在微乎其微。
怎么回事?褚珀甚至有余韵分神了片刻,她师父想要她记住教训,是断然不会在受刑台上给她作弊的。
长鞭再一次落下,褚珀听到一声压抑不住的粗重喘息,她微微睁大眼睛,有什么灵感一闪而逝,快得她根本来不及抓住。
这之后,耳边只剩下灵鞭的破空声,铃音和那声喘息更像是她在剧痛下的幻觉。
褚珀清醒着受了三十鞭刑,虽然后来鞭子对她温柔了些,但前两鞭的痛,依然刻骨,从受刑台上下来,她的意识才开始模糊。
褚珀感觉自己被小心翼翼地抱起,塬清轻轻叹了口气,喃喃道:“阿珀,你要记住今日之痛,万不可再行差踏错,步入歧途。”
在她被眼泪晕花的视野里,师父表情含着悲意,似乎是看着她,又似乎是透过她看到了另一个人。
褚珀艰难地抬起手,蹭了下师父的眼角,对他笑了笑。
不会的,从今往后,“褚珀”过去所作所为与她再无瓜葛。
她从未入过歧途,以后也不会。
褚珀被塬清抱回流风崖,意识昏沉间,她看到很多人的脸,都满含担忧地看着她,她第一次享受这种众星拱月的待遇,只可惜现在样子狼狈了些。
宴月亭站在角落,脸色惨白,嘴唇却像是染了血,简直像个随时就要踏入地府的鬼魅,分外显眼,褚珀陷入昏睡前,只有一个想法:完蛋了,宴师弟又要在旁白里哭了。
也不知是不是她昏睡得太沉,竟然没有被旁白打扰到,等她彻底清醒过来时,屋里只剩一名女修照顾她。
小熊猫趴在她枕边,见她醒来,轻轻地嘤了一声,用湿凉的鼻子蹭她的脸。
“乖。”褚珀揉揉它的脑袋。
女修听到动静转过身来,褚珀看到她的脸,倒抽一口凉气,“霜师妹?你怎么进来的?”
秦如霜含怨带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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