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断案日常 第7节(2/3)

“无事，你且退。”顾璟。

众所周知姚晔最重的伤在，就算有人去探望，重关注的也是他的伤。而他的手一向放在被中，知他手上有小小伤的人屈指可数。这顾大人又不曾去家里探望过她哥哥，他是怎么知他左手手指上有伤的？

她的手指清瘦细骨节分明，因为刻意剪秃了指甲，不细看女化特征并不十分明显，若说是从这双手上看破绽，姚征兰不服。

“你去现场勘查过？那我哥哥……”

姚征兰这狠狠一便撞在了他的手上。

顾璟停手中的动作，目光瞟向她，“伸左手。”

这时门吱呀一声，却是方才那端茶递的小吏来了。

顾璟大吃一惊，电光火石的本来不及阻止她，匆忙之中条件反般伸手去捂住案角。

“你多拖延一分，便多一分被人瞧端倪的风险。”顾璟眉不抬，放茶杯拿过案上的卷宗。

觉不对，她讶然抬眸。

这个姚评事在来燕居跟南王起了冲突，摔楼去了。”

姚征兰见他铁了心的不肯通，急之脑发昏一撞向他的案角。

“顾大人，你、你的手……”姚征兰依稀记得方才撞上去的时候隐约听到一声似是忍痛的闷哼，而此时再看顾璟，发现他面确实不好看，那右手缩回去时也是小心翼翼的，便怀疑自己是否撞断了他的手骨。

顾璟屏退那小吏，亲自把门关上，回看着姚征兰，：“我不知你是何人，又为何有此一举，但你既不是姚晔，便不能穿这官服以大理评事的份站在这里。趁着时辰尚早，寺还未有多少人来卯，这位姑娘，你速速离开吧。”

顾璟扛不住她这般苦求，也不可能为着她徇私枉法，无计之朝外声：“来人！”

第9章

“这事谁不知？我还听说当时就因为南王见这姚评事面若好女，以为他是女扮男装，这才起了争执。”

“顾大人，您有何吩咐？”

“这很重要？”

难自己的乔装真的如此不堪检验吗？可是那两名守卫明明就不曾怀疑过她的份。

顾璟说完之后，并未等她回答，而是自顾自地走到书案后坐，端起茶杯来慢条斯理地喝了一茶。

姚征兰醒过神来，几步走到他的书案旁，纤手在袖中，脸庞涨红：“顾大人，实不相瞒，姚晔是我的双生哥哥。”

“我不能走。”姚征兰双膝落地，就在他书案边跪了来，“我知我没有资格求你，可是大理评事这个官位是我哥哥考中士后等了七个多月才等来的，若就此错过，又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才能来这审狱断案的衙门任职。顾大人，你能否抬贵手？我不会在此久留的，只要等到我哥哥醒来，我上离开。你的这份恩，我们兄妹没齿难忘，必当报答。”

姚征兰如遭雷劈，僵在原地惊愕万分地看着前之人，实在想不通为何两人才刚见面，甚至连话都没说几句，自己就被他瞧破了份？

“顾大人，可否告诉我，你是如何瞧破绽的？”姚征兰咬着问。

“我去你兄事的楼梯勘查过，当时在场的人说你兄在摔落时用左手抓过楼梯扶手。而我在扶手上发现一木刺，刺上有新鲜凝固的血迹，故而推断你兄左手上应当有被木刺划破的伤。”

“若你真是姚晔，你左手的手指上，应该有愈合不久的伤。而你并没有。”顾璟。

姚征兰：“……你、你是怎么知的？”

“荒谬！”顾璟忽的冷脸来斥，“你也知这是审狱断案的衙门，既是审狱断案的衙门，又怎容得你冒名替知法犯法？我若不是看在你一心为兄其可悯的份上，方才便已将你当场拿！你不必多言了，速速离开！”

“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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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要我说这也怪不得南王，你看他那小脸生得，杏桃腮红齿白的，确实是太像女了。”

姚征兰跟着顾璟穿过大半个大理寺，来到一窗明几净书房模样的所在。里有个小吏正在拭桌椅，见顾璟来了，忙给他奉上茶。

小吏复又关上门去。

姚征兰迟疑地伸左手。

“你先退吧。”

“我不能走。我昨日已代替哥哥接了任命书，若就此离开，没法向朝廷代，更会连累我哥哥与阖府上。顾大人，求求你，我求求你……”

“你兄确系自己不慎落楼梯，并非是南王推的。这一，待他醒来想必能亲确认。”顾璟，“现如今，你可以走了吧？”

“嘘，小声些，休要被人听见了。毕竟是伯府嫡，南王惹得起，咱们可惹不起，还是老实当差吧。”

谁知话说一半，顾璟便怒目熊熊地朝她看来，再次斥：“为了区区一官位，便不惜虚作假以命相搏，你置为人的礼义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