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个月来,我一直告诉自己:不要去想。
我睁开睛,推开搁在我脖上的刀,踉跄着一骨碌爬起来。
我掠过廊,穿过黑暗的中,前门被堵住了,我就往后门跑,后门被人拦截了,我就往院墙上。
很又极其短暂的停顿后,黑暗的寂静中,一微弱的哭声断断续续地从我怀里传了来。
有一句伟大的谚语说过,养育一个孩需要举全村之力。
咚的一声闷响,从传来的声音盖过其他所有声音。
我抱着布团里的婴儿,语无次地不断重复:“快看,他在哭。他没有死,他还活着。他在哭。”
被赋予了任务,就尽力去完成。这三个月来,费尽心神,尽心尽力,我像梁小丑一样拼命努力。
人类的婴儿和野兽的幼崽不同,刚生的时候弱无力,完全没有自保的能力。从学会走路,到开说话,直到能够完全独立,至少有十几年的时间,人类的孩都需要在他人的照料和保护成。
……
“快看啊,”我哽咽着说,“他没有死去。”
活的年数久了,并不代表人会变得十项全能。
……这次作为人生,就不要再变成鬼了,不要再去伤害别人了。
去事,去学习,去忙碌起来。
我觉得我可能真的是被附了,血在心脏涌动燃烧。但我不是普通的疯,我是熟悉地形,熟悉这宅邸里曲曲弯弯的一切的疯。
但我到底是为了什么这般努力?
请健健康康地生来吧。
举着火把的人从四面八方围拢过来,尖锐的武从后勾住我的衣摆,我终于摔去,磕到的地面上时,勉侧过,让肩膀先撞了上去。
银的月亮悬在漆黑的夜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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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平安·二
从重生的那一刻,重回到这一世的那一刻起,我就一直在不断地告诉自己:不要多想,不要思考。
“他在哭——!”我朝所有人,朝世界大喊。
我不知自己为什么会重生,不知为什么要让一切重来一遍。
冰冰凉的雪从夜空中飘落,但我朝命运仰起脸。
地面很冷,我埋,半边疼得失去知觉,冰冷的刀刃抵上脖颈,有什么冰凉的东西飘落到我脸上——雪了。
因为我希望这个人能健康地诞生来。
生来,生来,请一定要平平安安地生来。
我一开始以为是我的幻觉,那个声音极其微小,不凝神细听本无法捕捉,但断断续续的哭声逐渐清晰,周围的人明显顿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