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现在才回来?”永平帝放奏折,假意不满地。
御书房,永平帝刚打开新的一封奏折,没看几,女儿提着两盒糕,笑盈盈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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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楹当时就告诉他,她不是非要与他在一起,只是不想留任何遗憾,随便他喜不喜,她喜就够了。
皇上当初谋划大事时,因为把他当心腹,曾笑着向他透过她的那个梦。
怎么就这么傻。
皇上把她的梦当吉兆,崔玉却心如鼓,他隐隐觉得,那只是公主的拖延之策,她编造的那个“全京城最有才学的男”,可能说的就是他。
他控制不了自己的心,可他知他与她没有可能。
永平帝笑着摇摇。
他不肯收,像现在这般绷着脸垂着,拿礼法说事。
崔玉不介意一个老男人,可他不忍心公主再继续这么蹉跎去,尤其是为了他。
崔玉保持垂眸看地的姿势,顿了顿,继续朝前走。
崔玉飞快看她一,笑容温和:“臣也等着喝公主与驸的喜酒。”
他明白三公主的心意。
从她十三四岁起,每次相遇,她望向他的眸都带着甜甜笑意,崔玉一开始还觉得公主是把他当兄或小舅舅,毕竟他与世爷他们年龄相近,公主调,有时候会像世爷他们那样唤他玉郎,有时又会跟着五爷唤他小舅舅。等崔玉意识到三公主的意时,他明知不该心动,却又起了思。
至姿更艳,可在朝臣与百姓们看来,三公主年纪太大了,是一位被战事耽误的老姑娘。
魏楹怔了怔,随即笑了来。
魏楹打开糕,拿一块儿递过来:“父皇最近太忙了,人都瘦了,快多吃。”
都被人说成老公主了,她居然还笑得来。
崔玉只盼着,她越来越大,王爷会为她订一门门当对的婚事,她还小,变得也会快。
魏楹并不介意,反正都是老姑娘了,她的胆也更大起来,若无其事地招呼:“玉郎又来见父皇,是有什么事吗?”
一男一女,背而驰。
战场凶险,他一个文人,魏楹很怕,她也终于送自己亲手绣的手帕,鼓起勇气诉说了衷。
她的声音清灵动听,语气也快,仿佛她真的这么想。
崔玉低声:“皇上命臣留意京的考生,若有品貌皆佳者,即可列为驸备选。”
别人都说三公主是老公主,可在永平帝中,女儿还是那个憨可的小姑娘。别的女都敬他畏他,只有小女儿纯粹把他当爹爹。
可崔玉一直也没有等到她的婚讯。
“这样啊,那就辛苦玉郎了,对了,前几日我也听父皇说,他准备趁这次选秀替玉郎选一位名门淑女为妻呢,算算时间,玉郎的亲事应该会比我的先定来,说不定比五弟还先成亲,我就等着喝你的喜酒了。”
三年战事,王爷再忙,只要她没有编造那个梦,王爷都能找时间为她择婿。远的不提,王爷边就有几名并不逊杨鹏举、冯腾等人的年轻武官。可她狡猾地编了那个梦,王爷奉为吉兆,哪里还会再急?
崔玉第一次随父皇征,走得太急太快,她没有时间与他别,直到平城遇难父皇带兵来救,后来大军在平城一直休整到过年。父皇第二次征之前,魏楹终于找到机会单独见到了崔玉。
魏楹仍是那无忧无虑的样:“那你有的等了,我已经决定协助母后修书了,修书大概要两三年吧,修完书我还要去各地走走,代父皇察各地民,反正都是老公主,替父皇替百姓些实事,总比白白在京城游手好闲的。等我在外面走累了,也许就会回来选个驸,不过在那之前,我这个老公主可能会先喝玉郎儿女的喜酒吧。”
崔玉垂眸,朝走近的三公主行礼,一脸清霜,那是刻意来的冷淡。
魏楹:“是啊,这家糕铺生意太好了,为了孝敬父皇,我从早上一直排队到现在。”
说完,魏楹便绕过他,脚步轻快地去了御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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