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伤还在新鲜滴血,被他捺不去回想的分离场面再度如般侵袭着大脑,叫嚣着他是个彻彻底的混。
言梳什么也没想起来,加快了步伐走到后院,宋阙却停留在原地,痛得一步也不能移开。
多年前的镜城街巷,卖芝麻蒸糕的店铺刚打开店门,腾腾的蒸笼里是第一批蒸的芝麻蒸糕,白白的蒸糕散发着芝麻的香气,他就站在离那里不足十步的地方。
老板的哟呵声由远至近,像是在他耳畔刺耳地吼叫着。
宋阙当时不记得了,他不记得言梳还在画舫上,他不记得那夜与言梳发生的一切,也不记得对她所有心动的瞬间。
他知自己的记忆有些断层,短时间没明白过来自己为何会于清晨站在街上,满寒意,宋阙知晓自己劫数已过,便不在人间停留。
彼时太未升,言梳还在画舫中等他。
宋阙觉得自己的呼都开始不畅了,他捂着心的位置,犹如患有心疾的人病发,手中盒摔在地上,里的吃落了一地。
噼啪的声音惹得众人朝他看去,宋阙这才慢慢离开。
该是他受的,他不觉得委屈,这一切都该是他要还给言梳的,是他先忘了,是他没有到承诺,是他像个吃抹净转便走的恶人,留给了言梳满累累伤痕。
宋阙走到两间小屋的中间,言梳已经回房,房亮了两盏灯,人影偶尔于窗扉映,宋阙就这么笔地站着,凉风刮过,今夜有雨。
不过一刻钟的时间,风转大,厨房屋檐挂着的玉米与熏啪嗒啪嗒打着木门窗,厨娘提着刀来,见院草木皆起,顿时收拾屋外的东西。
一场暴风之后,必有一阵暴雨。
豆大的雨滴起初还不多,客栈里刚吃完饭的人都有些蔫蔫儿的,怪这雨来得古怪。
厨娘收拾完东西见院里还有个人站着,了睛瞧清了那是宋阙,连忙扬着声音:“宋公!起大风要大雨了!快回屋吧!”
宋阙听不见厨娘说话,衣袂于风中糟糟地贴在上,发都快被散了,可他无动于衷,双通红地盯着言梳房门前的石榴树,一滴雨落在了他的,好似他落泪了般。
那石榴怕是营养没跟上,狂风之落了三朵,只剩孤零零的两朵一个左上,一个右,老死不相往来。
第81章 红 满树红,朵朵并。
暴雨倾, 申时未过天就已经黑了,暗压的乌云大片遮蔽燕京的上空,鸟雀藏匿, 人亦躲避。
厨娘喊了两次见宋阙无动于衷也就不他了, 她躲厨房时透过窗的小朝外看, 院里的凳篮满地打,这场暴雨预示着夏季将要来临。
言梳听到屋外的动静了,轰隆隆的不是雷声,是许多摆放的东西倒塌的声音。靠近厨房的是柴房, 柴房旁还有木梯架一类旧, 那些东西倒地后被风跑, 撞上墙发的声响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