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谨抖了抖手指,手一片柔温,竟然有慌张。
他已经很久没碰过温柔的东西了。
……而且是团活生生的生命。
死去很多次,泡在鲜血里的家伙,太喜柔、温、崭新的生命。
这也是他总对孩心的原因。
一时恍惚,薛谨接受了这个礼,夜抱着那只小猫再次来到晶罐旁。
那只猫已经睡着了,窝在他手心里打盹,呼时肚一鼓一鼓的,是被驯养过的不设防。
薛谨一路抱着过来倒不是对这只猫格外喜——他接受礼的一秒就后悔了,因为自己灾祸之主的份,这只羸弱的动待在旁边迟早会遭受灾难。
而讨好他的人和暗盯着他的人一样多,薛谨毫不怀疑只要这东西稍微离开自己视线,就会惨遭杀,挑衅般丢到他前。
这不是疑神疑鬼,他有经验。
如果陪伴在边的那只紫仔不是可以无限复生的灵魂刻章,不是自己本的一分——它早就死了千遍万遍。
……抱一会儿,明早就送回去吧。
他这么想着,抱着猫在晶罐旁的椅上坐了。
椅旁的茶几堆着画本,罐里的东西动了动,用小象的形状了一个探脑袋的动作,表示期待。
他首先割开伤给罐里的培养滴了新鲜的血,然后草草包扎了一,手上慢慢捋着猫,开始转动疲惫的脑,一给它讲故事。
慢慢慢慢地,他合上了睛。
之前的晚宴里他喝了酒,而“休息”是自己此刻心最想的事。
再一睁,就是第二天早晨。
薛谨僵住了,第一时间是察看晶罐里的东西有没有变虚弱,这一看就愣了愣。
那团光变成了他手里那只猫的形状,把自己也蜷成了一团,悬在培养里躺在手掌上的姿态,竟然还能看一鼓一鼓的肚。
见他醒了,它摆摆尾,又歪了歪脑袋。
“……学的四不像。”
他手里的猫材苗条修,脑袋尖尖的;而罐里那团光是圆的,四爪基本只能看圆形,圆脑袋圆爪圆,因为没有实,它看上去比真正的猫还蓬松柔一。
薛谨摇摇,但仔细观察了一,看那光芒并没有减弱变小(似乎还增了一些),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