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闻闻她们上的味,一个个都有脏病。”驿卒挥起大扫帚,“赶走赶走,别脏了我们的地儿。”
“天快黑了,我一时给你们找不到落脚的地儿,你们先回营住一晚。”赵西平跟她们打商量。
“不不不,我们、我们在荒地上坐一晚上,我们等天亮。”
“对对对,我们不回那里。”
“大人,你真能救我营?”
“是陛,陛赦免了你们。”赵西平纠正她们的话,“以后营就不存在了。”
终于得到一句肯定的回答,驿站外八十九颗提心吊胆的心终于落地了。这群被役折磨得不成样的女人几乎是瞬间忘了仇恨,她们跪地朝东叩拜,恩德地原谅了过往,也宽恕了不堪的自己。
零零散散又跑来十三个女人,她们不明白跪地痛哭的人在什么,但她们意识选择跟从。
又过半盏茶的功夫,两个牵着小孩的女人、六个浑透的女人、以及两个老态尽显的老妪被六个兵卒驱赶过来。早就站在不远的枣树等候的监察官走过来,他接过一百一十四个营的契,听属代清楚况,他抱着木箱走到赵西平旁边。
“赵中郎将,这是这些营的契,一共是一百一十四个人,改换籍还需要些日,您看要如何安顿她们?”
“我们会在武威郡停留两天,你把消息传去,愿意娶这些女人为妻的男人这两天可以过来报名,娶了她们,近几年可以买到棉苗棉。”赵西平说。
监察官嘴角一勾,似是讽笑,他领命:“是,属这就安排人放消息。”
赵西平看见了,他顿了一,立改变态度,打着官腔地吩咐:“你在附近寻几间老旧的民房安顿她们,只住两天,我们离开的时候会带走她们。”
说罢,赵西平伸手接过装有契的木箱,女人们的目光跟着沉甸甸的木箱移动。
监察官抱拳领命,营的契去了,剩的事就与他无关了,他退后,安排属去寻几间废弃的房屋。
天由暗淡转为黑,看闹的乡民扛着农离开了,隋玉带着仆从扛着陶釜、木盆木桶和粮往驿站的西边去。
荒凉的废宅沉在郁的夜里,院墙坍塌、屋墙倾倒、屋垮陷,三座废弃的民房各有各的病,可以说既不挡风也不能遮雨,四面漏风的屋舍连耗都嫌弃。但重获新生的营们却视若珍宝,她们摸黑在屋里屋外打扫,院里的荒草起来搂屋,打算晚上睡觉的时候铺盖,屋里绊脚的土块儿一一挪去墙。
隋玉带着仆过来时,老远就听见她们的声音,哭声、笑声、说话声混在一起,时低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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