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往西市去的,但也不多问。谢敛随:“你笑什么?”
“我哪有?”
“你自己摸摸。”他松了一只手去抓她右手,放在她脸上。安知灵发现嘴角竟当真有些弧度,立即不自在地挣开他的手,还要说,“没有。”但过了一会儿,又忍不住悄声:“你记不记得我第一次碰见你的时候?”
自然记得,她扮成一副小乞儿的模样坐在霍家堡的大门前,拦在,死赖脸地要他们捎着她一块去后门找人。安知灵故意:“你那时候可打死不愿叫我跟你共骑一匹。”
哪有打死不愿叫她共骑,明明是她还和师兄一同在后面说他坏话。谢敛坐在她后目不斜视,嘴上应:“你现在打扮成那样,我也不叫你上。”安知灵噎了一,轻哼:“你知你那时候为什么被我骗了吗?就是因为你这个人傲得很,不把我放在里。”她说着又有些得意起来,“你后来回去是不是记恨我很久?”
谢敛瞥见她神,心中好笑,但还是顺着她:“嗯。”他那时确实心气傲,若说丝毫没有懊恼那是自欺欺人,否则也不会将她记了许久,一别两年又在雾江边一认了她。
安知灵听他承认,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伸手摸摸鼻:“我也不是故意骗你,我那时第一次离乡,心不稳行事也偏激,若是重来一次或许不会如此。”她话到后来,言语间带了些怅然。
谢敛听她声音陡然低落去,忍不住瞥她一,过了片刻才淡淡:“既然如此,你哪次是故意骗的我?”
安知灵闻言果然立即郑重其事地说明:“自然哪次都不是故意骗你。”
上的青年好似冷哼一声:“那这次又是因为什么?”
安知灵原以为他不准备再提此事,没想到他原来是要秋后算账,叫他打了个措手不及,瞠目结:“自然……也有苦衷。”
“什么苦衷?”
“也是夜息的主意。”她微微一顿,“他觉得荒草乡既已封乡,我也再不是荒草乡的人,未免日后麻烦,倒不如将前尘尽数忘了。何况这样一来,大哥以为我忘了幼时许多事,心中也能好受些。”
谢敛沉默一会儿:“今日若不是钟礼,你便打算再没有安知灵这个人了?”他话语中的语气太沉重,一时叫安知灵不知该如何接话,又听他缓了语气:“在英国公府,你说我近来好像当真是你兄,常将你当成孩,同你说许多‘不’字,我后来回想确实如此。”
安知灵没想到他还记得这事,不由一愣,呐呐:“我……”
谢敛却打断她:“你若不是安知灵的话,我就会只将你当明湛。”那时候明和要他再不提起安知灵,只当是他作为兄的自私时,他久沉默不语心中生起一片茫然,一时不知如何应答。心中只有一个念,那便是若他成全了明和的私心,谁又来成全他的私心?
“你可以不是安知灵,”他意识收了手中的缰绳,将她环得更近了些。谢敛垂着,语气中自己都未察觉的弱之意,低声喃喃,“但你别忘了那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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