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照片还在我手里,明天你一看就知。”
“照片是靠不住的,也许某一个角度看来相像,另一个角度就不同了。”
“这话当然也是,不过那天他要我背着你看那张照片,你想那是什么意思?若不是他觉得很像的话,就不必多此一举。”
良久,芬妮又问:“他太太呢?”
“死了!”
“死了?”
“嗯。”
忽然,一块轻的纱布覆在他上,有人在替他拭去泪痕。
“不要难过!”是芬妮的声音,“死的已经死了,活着的要勇敢一。你需要的是时间,时间可以改变一切!”
“芬妮!”他不由得率直地叫她的名字,“你让我痛痛快快哭一场!”他将一侧,用左颊压着芬妮的右手,真的呜咽起来。
芬妮鼻一酸,赶快转过脸去,闭上盈盈泪的双。她想不到用什么话去安他,只是用另一只手去抚摸他的发,就像一个慈母抚一个历尽艰辛重又回到母亲怀抱的游一般。
4
竹士躺在床上的第三个星期,病已恢复期,他被允许坐起来靠着,并且可以跟探病的人有限度的谈话。
一天午,蕙风兴冲冲地拿着一瓶酒来:“竹士,我请你喝酒。刘先生说,酒可以让你的温稍稍降,鼓舞神经,并且有节减白质分解的效力,对你的病非常有帮助。”
一个病人被准许喝酒是件很有趣的事,竹士虽不善饮,却也愿意试一试。于是,蕙风去取来三个玻璃酒杯,紫红而澄明的发诱人的颜和香味,伴着明快的蕙风和娴雅的芬妮,使竹士觉得那调比酒的本更容易醉人。
喝完一杯,竹士又要一杯。那芳醇的饮料确是有鼓舞神经的功效,竹士枯瘦的脸上,开始浮现愉悦的神,微笑着说:“我最近方知,在某些况之,一个人生病也是幸福。”
“我也要谢你生这场病。”蕙风指着芬妮说,“你这场病让我结了一个好朋友。”
“真是,我不晓得应该怎么样激你们。为了你们,我觉得不能不活去。”
“你看你这话多没有息!”蕙风说,“难不为了我们,你就不活去?你有你的责任,至少是对……”
蕙风虽住不说,当然竹士也知他自己对谁有责任。“不错。”他解释着说,“不为你们,我还是要活去的,不过那只是消极的。”
“这话似乎不然。”沉默了半天的芬妮,开始发表她的意见,“凡是完成一责任,都是积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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